“哗哗”。
“官爷到此,有失远迎”那老翁见此人衣着,气度不凡。
那老翁将事情原委如实尽数,原那女子是其儿子的童养媳,是被贩卖来的,原本婚期约在明年。
但其子充军死于途,二老悲痛欲绝,欲独往,可奈钱财耗尽,受饥挨饿,今日便是饿极了,丧人性……
昭宏也无法,只得将身所携财至此,欲走,见那女子一路跟随半掩面泣,便觉那女子不似平常少女,便允了。
宏欲寻一处安生地安置那女子,谁知那女子竟逃至江边欲自尽,毕竟是人命关天事,且那女子身世不明,便又一次救下她。
她无以为报,愿付一人心,即以身相许,昭宏不愿,因那年他二十二,二人身份、年龄相差较大。
“你若不愿,我可以作你外人,反正我的心已是你的了”
“女子也,名分犹重,怎可胡乱许人”?昭宏劝解。
“贱妾自生,无父无母,幸得养父母养育,虽不富裕,但温饱足矣,吾夫之从军,惨死于途。养父母悲痛,欲绝人世,现日况愈艰,竟欲杀我吃肉,吾心碎,今日唯有一死,可恩人你救我以性命,救济老人,吾不信会付错人也。”
宏念其身世可怜,寄人篱下,便予以名:离忧(离去忧愁),选个日子,在傍晚以妾之名分入门。
昭家人既已知事实原委,皆念该女之凄惨,无不伤怀,昭宏之母沈氏念其老大无妻妾,便允之,纳为小儿妾室,结为儿女亲家。
是日晚,红烛燃,离忧身着粉红嫁衣坐在床头,昭宏掀起她的盖头,却见她蓄满泪水的眼睛,怜悯心起,却心道:这不合乎礼,想伸手抚摸她,却又顿在空中,随后讪讪的收回了手。
二人虽为夫妻,却只是有名无实,二人同房不同床,见他迟迟不为所动,并道:“官家,可是不愿接纳我?”。昭宏道:早些歇息,明早起去母亲那里请安。
灯熄,二人皆有心事,虽合上眼,但终不为寝。
旦日,起五更,离忧便洗漱完毕!穿衣打扮皆素,不张扬,便去向母亲请安了,昭母沈氏见她的模样娇羞,如出水芙蓉、弯弯的柳叶眉,白净的面庞,娇嫩的嘴唇,柔和的身段,自是绝色,心喜。
听其言辞,谦逊有礼,点到为止,叹其哪是平民小女,是乃小家碧玉矣。离哟便和沈氏交心,“打成一片”,沈氏喜,抚手。
与沈氏交好,便询沈氏一事,待沈氏再三追问下,才道:“吾甚和母亲待我好,但贱妾自小便望有何幸至于此门户,只希求和睦,不惹事端,请母亲赐我一碗红花汤,好让我断绝了养育子女的念想,吾必尽心待郎君,待阿婆(母亲),不敢有半丝懈怠。”
沈氏念其心慈忠厚,反问曰:“汝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之大矣”。
“贱妾愿尽己所能,待郎君正妻之子视若己出”。
沈母无法,便应了她,赐了她汤药。呜呼!而此时,她也只有十七岁。
昭郡自知小娘对她很好,她不如生母那般严厉,跟小娘在一块令她放松,也不用时常摆着规范的礼仪面向众人。
她们初识那年,她六岁,她二十五岁,因昭宏之正妻身弱,且又是大家闺秀,便带着孩子在别苑住下了,因其信佛,且常去寺庙祷告,说来也怪,身子便硬朗了起来,便回府。
那天,正是那妾室第一次到主院来,当真识得什么是真正气派的府邸,话说,若不是正室入昭府,她也不可有如此福气,便随着入府了。
昭郡也是第一次见到离忧,便小孩子心性的抓住她的衣襟,正成室陪嫁的嬷嬷见了,急忙把她拉走。
“嬷嬷好”离忧问候到。
“哈,小孩子心性的,不懂事”嬷嬷并无应她。
她望着昭郡的背影,心头一酸,待二人离去后。
“嬷嬷,你为何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