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复杜建就说让他自己选择,你最多陪他和杜叔叔去逛逛就行,建议决定你都不能给。马上我和你老者沟通下,让他说一下你杜叔叔。不能让你参与到他们家这件事里面去,这很尴尬”陈琳说道
“好的,我和杜建说一下”房微回复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陈琳很快就给房建国说了问题的严肃性,房建国也第一时间给杜国运打了电话。杜国运解释了一通,但无法掩盖他在这件事处理上不合适的事实,他向房建国表达了歉意。
第二天房微如约和杜建一起去看了几套房子,最终买房的决定还是交给了杜国运和杜建。房微全程在极度不适的状态下和他们待了一天,她没法理解杜国运的处理方法。
“杜叔叔,我觉得您应该给杜建说了你们的事之后再买房”房微一脸为难地和杜国运说了她最想说的话。
“嗯,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杜国运说道
快到晚饭的时候,房微说学校临时有通知,她得先回学校。把空间留给了杜国运和杜建,她相信杜国运已经做好了给你杜建坦白的决定。
两父子在饭店坐下之后,杜国运点了很多杜建爱吃的菜,多少能让杜建放松下来。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听听你的意见”杜国运等饭吃到一半之后说道。
“嗯,房子的事么?”杜建问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杜国运欲言又止
“哪样事嘛?”杜建好奇起来
“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了,你……”杜国运看着杜建迅速变化的面部表情,没有再说后半句
“离了?”杜建睁大着双眼盯着杜国运,他在等杜国运的回复,那种表情复杂到杜国运都害怕。
“嗯”杜国运终于还是说了那句话
当杜建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紧握拳头、怒火冲天。手不听使唤就捶在了餐桌之上,把桌上所有的菜都扬到了地上。餐厅顿时一片安静,所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杜建和杜国运的身上。杜建感觉到了身体在燃烧,疼痛难受。他冲出餐厅大门一路狂奔,杜国运紧随起来追着他,餐厅的服务员追着杜国运。
最终杜国运还是在十字路口把杜建给跟丢了,然后回餐厅赔礼道歉付钱。杜国运一直沿着杜建跑的方向找杜建,他知道杜建肯定跑不远。
杜建一边跑着,手机不停地呼叫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疯狂的跑着,跑到一个公园附近的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支了。公园有一块草地,他瘫倒在草地上,脑子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前方的景象。他想到了去世的爷爷,还有在老家的奶奶、妈妈,他们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想喊出点什么,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蜷缩在草地上悲伤地睡去,
完全没法在意手机的响动。
杜国运在大街上找了一个晚上,房微也一直打电话,直到对方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也关机,请稍后再拨。两个人心急如焚去了派出所报警,警察下半夜才在公园的草地找到杜建,把他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杜建醒了之后马上就离开了医院,没有看房微和杜国运一眼,径直走出了医院。
“你要克哪点?”杜国运问道
杜建没有回复,继续走着,房微跟在后面走着,一言不发。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陪伴,只有房微能陪着杜建。杜国运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头,心中顿时无比落寞。
杜建好几天之后才说话,第一句话是给林娟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宿舍睡觉,几乎没有进食,只是偶尔喝口水。
“妈,你们离婚为那样不给我讲”当杜建打开手机拨通电话之后问道
“妈知道我们离婚对你伤害很大,我想当面给你说,我也没想好啷个和你说”林娟强忍着情绪,没有让情绪失控,只是眼泪不停在掉
“嗯,没事,他不值得我们。以后有我在,我陪你”杜建用一种极其淡定的语气说道,这是他躺在床上这几天的思考结果。他要永远远离杜国运,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靠自己生活下来。
“幺儿,妈有你就可以了”林娟再也没有绷住,放声大哭了起来。这是林娟第一次在杜建面前大哭,之前一直保持着坚强的模样。
杜建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听着林娟在电话那头哭泣,过了好久之后林娟才停下来。杜建想着一定要尽快回家陪陪母亲,哪怕是在她身边什么事都不做。
“妈我想明天就回家陪你”杜建说道
“幺儿,你好好继续学习,我哭过了就好,最难过的时间已经过了。等你暑假再回来陪我”林娟安慰道
“好,那您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杜建嘱咐道
“嗯,你也是,照顾好你自己”林娟说完之后,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此后杜建的生活变得更加自由,他把少量的时间花费在了学校的课程之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想怎么挣钱。开始去各种市场倒卖电子产品,只考虑考试不挂科就行。
一天他在黔州餐厅和老板请教做生意的经验时,认识了一个学法律的人,也是一个黔州的老乡。在交流的过程中他得知对方叫刘承,现在在国家政法大学读研究生,明年就毕业了。之前在大二的时候入伍去部队待了两年,回来后继续读书。他很钦佩刘承的勇敢,做的都是自己感兴趣的决定。
杜建请教了很多关于离婚的法律问题,他想给母亲和奶奶多争取一些抚养费。他恨古月,虽然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便宜了古月。
刘承作为一个年长的大哥认真倾听着他的描述,给了他很多专业的建议,同时帮助他在黔州咨询了几个做律师的朋友,帮助杜建去争取合理的权利。他们越来越熟悉,杜建也信任刘承的能力。
不幸的人生总是一步一步积累的结果,那些看似微小的事件极有可能让一件事情走向衰败和落寞。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然而我们又该怎么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