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仰淮很好地继承了家族的高智商,在谢奶奶去世前,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这短短的七个月里,书房的灯总会亮到深夜,桌面上堆满了写满公式和单词的草稿纸。
温漾有时清晨醒来,会看到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时间显示为四点。
她问他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他只回了一句。
【睡了,又醒了。想到那道题,睡不着。】
那股近乎偏执的劲头,让温漾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只要谢仰淮真正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好”这一说。
所以他愿意接手项目、愿意继续跟进,他一样会投尽所有的热忱。
犹豫了一下,温漾旁敲侧击地问:“我听辛教授说,你最近很忙吗?”
谢仰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辛叔和你说什么了?”
“就说你最近熬夜做项目什么的。”温漾模棱两可地说。
“嗯,确实熬夜了。”谢仰淮摸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一根一根,从指尖揉到指根,仿佛在盘玩什么玉石。
他说:“榕州那边的营地一期收尾,要安排的事还挺多的,大概暑假会试营业。”
温漾讷讷“哦”了声。
谢仰淮轻笑,自下而上看她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眸底氤氲着难以忽略的温柔。
“等总决赛拿了奖,我带你过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拿奖?”温漾努了努嘴,“大家都很厉害的,万一我没发挥好呢?”
“你不会。”
“万一呢?”
谢仰淮抬起手,指腹从她的鬓角缓缓游移到眉眼、鼻尖。
他很认真地凝视她,再开口时声线沾上喑哑:“那就下次,没有人会一直输。”
“你会赢。”
电影的声音依旧喧闹,但这句话却异常清晰地传入耳际。
快速地、酥麻地传遍全身。
心脏好像漏了半拍,温漾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始终垂着头看他。
她很少有机会这样仔细地、毫无顾忌地看他。
温热的吐息交缠在一起,像是某种情绪的催化剂。
谢仰淮眸色逐渐变暗,仰头去亲她,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挑弄。
温漾被亲得很痒,下意识想躲,后颈却被他的手掌稳稳扣住,动弹不得。
他的吻从唇角蔓延到下巴,又流连至颈侧。
细细密密,残留下潮湿的痕迹。
温漾没忍住哼了一声:“电影…还没看完……”
“你看你的。”谢仰淮理所当然地说。
他的手掌从她的衣摆下方探入,继而指尖灵巧地挑开了内衣的搭扣。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