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舟轻轻捏了捏沈疏桐的手,示意她安心,在完成灭火以及收押犯人等一些列事情后,沈疏桐在御史府的密室中见到了刚刚“中箭身亡”的“梁知府”。
“临舟,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亲眼看到“梁知府”倒地的。
“先生身边的下人是我派过去的,各个都伸手不凡,凶手射出弩箭的瞬间,其中一人从背后将先生放倒在地,另一人往青色帷幔上泼鸡血,造成先生是中箭而死的假象。”
沈疏桐听得目瞪口呆,我勒个局中局计中计啊,这得是吃了八百个心眼子才能想出来的办法吧。
“那你是如何知道周虎和梁生都是假身份的?”
谢临舟伸出手给沈疏桐演示:
“周虎是猎户出身,打猎之人的茧应当在手掌心、手指根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及侧面,而练剑之人的茧多在手腕内侧。凶手为了贴合周虎的形象,多次伸手去抓其他宾客桌子上的食物,这才让我发现了端倪,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至于梁生这个假身份。。。。。。我总感觉这个名字出现的太过巧合了,恰好善用剑、恰好是梁知府最信任的人、近日还恰好告了假,这一切就好像有人安排好的。”
是了,既然他们能想到让江湖人士戴着人皮面具扮演梁知府,那凶手为什么不能戴上面具扮演周虎?
既然能扮演周虎,那为什么不能再扮演一个梁生?
谢临舟从怀中掏出那两张从凶手脸上揭下来的人皮面具递给沈疏桐:
“周虎失踪了,但从质地上看,他这张是人造的,应当暂无性命之忧。至于梁生这张,是真的人皮,他恐怕已凶多吉少了。”
沈疏桐仔细摸了摸这两张面具,梁生那张确实更为细腻柔软,触感和人的肌肤一般无二。
凶手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探查,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天李文星案的审理。
江湖先生明天将继续扮演“梁知府”,按照谢临舟写好的流程断案。
而谢临舟今夜会成为他的贴身保镖,确保明日午时“梁知府”能够按时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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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府”将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
“李文星,你滥用职权,恃强凌弱,在职期间多次强奸下属,物证在此,你可认罪?”
李文星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本官,不认!”
“好,传证人!”
沈疏桐、阿信、狗剩和林於跟着宋七上前,这种案子的审讯肯定会问细节,这对于受害者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凌虐。
沈疏桐曾问过林於的意思,对方坚称可以承受,一定要亲眼看着李文星被判。
沈疏桐、阿信、狗剩依次描述了那天的景象,“梁知府”转而看向林於:
“林於,你也讲一下事件经过吧。”
“自我入朝为官以来就一直在李文星手下做事,刚开始不熟练,造的船经常出问题,总督大人就手把手的教我,那时我以为我无比幸运,遇到了一个亦师亦友的上官。”
林於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激动。
“可是后来他经常借着教导之名夜间来我房里,对我动手动脚强迫于我,他知我家中贫苦,父母也刚搬来京城,便以此威胁我顺从他。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辞了官。”
“林於,你这番说辞未免太过笼统了,你既说本官强迫于你,那我且问你,本官都是什么时辰去你房里的?几日去一次?一次待几个时辰?你说本官对你动手动脚,那请问我是先摸的上面还是先摸的下面?是更喜欢玩前面还是玩后面?你的感受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