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淳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嗤笑道:“阿衡,你昨日在前厅可不是这副模样。”
“对了温公子,你不提本世子倒也忘了,昨日府内出现刺客,你身上的伤可是刺客所伤?”
江淮漪看了裴循一眼。
“这伤……”温淳眸子透着戏谑,“阿衡姐姐你说,这伤可是刺客所伤?”
江淮漪环住裴循的手臂:“殿下,当时表弟来找我,突然一个人从房顶上跳下来,表弟为了保护我替我挡了一刀。”
温淳大笑:“是啊,我可是为了表姐挡了一刀呢,那刺客果真伶俐,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伤到我了。”
“那温公子可是吃了个教训,日后定要练好身子,别再被这种小伎俩骗了。”
“世子殿下刚从江南回来不久吧,可是还要初秋时就多穿一层外衣?”
“温公子还是管好自己比较好,腹部的伤若恢复的慢,本世子倒也认识几位不错的大夫,到时候好好给温公子调理一番。”
“殿下!”江淮漪打断对话,“菜都要凉了,不如边吃边聊?”
裴循朝她笑笑:“听阿衡的。”
裴循拿起筷子停在菜前:“对了温公子,昨日你说想在世子府小住一段时日,你既是阿衡的表弟,又替阿衡挡了一刀,如今身子还未痊愈,那本世子作为阿衡的夫君定是要答应这个要求的。”
温淳盯着江淮漪笑了笑:“那就多谢世子殿下了。”
—
傍晚,夜凉如水。裴循果然搬回了卧房,江淮漪明白,这是彻底和好的意思。
灯已熄灭,月光透过窗纱倾泻而落,静谧又安心。
江淮漪背对着裴循,身侧平缓的呼吸让她睡意落空。
裴循为什么不问她刺伤温淳的事,为什么要替她圆下这个谎言,为什么要帮她……
只是因为对“她”的喜欢吗?
身后忽而被暖意包裹,裴循裹住她整个人,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阿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淮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知道温公子是你刺伤的,他也并非你所谓的表亲,对吗?”
江淮漪缩了一下。
“我不知他为何来找你,你又为何刺伤他。但我能看出来,你在害怕他,阿衡。”
不知是不是深夜的缘由,裴循的语调比平日更加温柔,触碰到了江淮漪某处。
“你可以不用叫我阿衡。”
“我想叫,可以吗”
江淮漪沉默半响:“可以。”
裴循笑了一下:“阿衡,阿衡。”
过了良久,江淮漪终究还是问了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问我温淳的事?”
裴循许久未出声,江淮漪知道他可能是睡了,便也没再问下去。只是她刚闭上眼。身后的人忽而道。
“阿衡不想说的事情,那我便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