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漪点点头,答道:“殿下你放心吧,我会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的!”
“阿漪。”
“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必太认真。”
“没什么。”见江淮漪没反应过来,裴循无奈笑笑,“太晚了,早些歇息吧,今夜我在书房睡。”
江淮漪犹豫道:“殿下,我虽对你无男女之情,可毕竟也有夫妻的名分,还是在一起睡比较好,又不行洞房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身体才大好,可不能再着凉了。”
裴循转过身,用一种她看不清的神色盯着她,江淮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既然世子妃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江淮漪彻底愣住了,她说那番话只是单纯的迂回一下,毕竟恩人也确实是这样的性格,总归要假意关心一句,她本以为裴循这样的君子肯定会拒绝,却没想到对方竟说了一个“好”字。
江淮漪反应过来时,裴循已经在将被褥展开,但她莫名感受到气氛变了。
裴循语调不似今日那般正经,反而带着戏谑:“阿漪,你不休息吗?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有苦说不出,江淮漪僵硬的朝榻边走去,躺下后,裴循在她身侧笑了声,紧接着也躺下了。
在江淮漪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从未和一个男子睡在一张榻上,而且还是这样一位极其俊美的男子。嫁入世子府前,她虽也曾想过会经历这样的场面,但真的当发生后,浑身像有无数虫般钻来钻去,极不自在。
江淮漪很是后悔说出那句话。
烛灯已灭,整个澹沁阁万物俱寂,尽管今日应对裴循已有倦意,但她强制让自己闭目却始终无法入睡,她尽量不定声色转了身,身旁的人忽而出声,音调更温润轻盈。
“阿漪,还没睡吗?”
江淮漪没有回答,并非不知道回什么,她只是不想再应对裴循。
裴循没有再说话,月光透过窗户洒满榻侧,江淮漪入睡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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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尚书府后院内,一间房的烛灯还亮着。
霖华推门而入,昏暗的灯火中藏着一人的背影。
她如今不同于在醉枕楼的衣着,墨色利落的短打穿在她身上显得身段更瘦弱却灵活。
“大人,二皇子的事情已经办妥,没有留下活口。”
那人明显松了口气,他应了声转过身,正是那当今户部尚书江迟。
“你办事我放心。”江迟脸色极差,“霖华,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江迟示意靠近,霖华低头贴近倾听。锐利的眸子微微睁大,她微愣住,不可思议的看向江迟。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先不要告诉他人。先太子离世不久,储君的位置太多人盯着。朝堂那群人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江迟道,“是时候帮二皇子清清池塘里的鱼了。”
“属下明白!”霖华道,“那幽州那边……”
江迟似是想起什么不重要的事般:“哦!两个月前自己逃出去被冻死了,可惜了,不然还能拿她跟张大人提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