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拾好了?”姚媛声音微哑,指尖摩挲着花盆边缘。
“嗯,乐队的器材都装车了。”韩洲收紧手臂,“你真的要先回温市,不跟我一起去江市吗?”
姚媛转身,仰头看他。阳光透过他身后的树叶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右耳的黑色耳钉闪着冷光。
“我爸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她抬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头,“乖,最多一个月,我就来找你。”
原本一切正按计划进行,可昨晚姚景明一通电话打来,说她在平潭呆了一个多月,也该回来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高铁票的目的地改为温市。
可韩洲显然没被她的三言两语哄好,倾身埋在她的颈侧,声音闷闷的:“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就要异地。。。。。。”
“这还叫异地啊?”她推推肩上的脑袋,发现推不动,无奈下便就由着他靠,“江市和温市隔得不远,开车三个小时就能到啦。”
“别不开心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韩洲闻言,乖乖直起身体站好,就见姚媛跑进屋里,过了一会儿背着手出来,一脸神神秘秘。
“什么东西啊?”韩洲努力忍住笑意,其实他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因为还有两天就是他的生日。
姚媛给自己配了“当当当”的音效,然后把身后的礼物打开——一对耳钉。
银色托丝上嵌着湖泊冰透色的圆润宝石,像瓦尔登湖的一滴湖水,透着淡雅的光泽。
韩洲的指尖轻轻拂过耳钉上的宝石,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却在触及姚媛期待的目光时化作一片温热。
“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姚媛迫不及待听他的评价,“虽然你平时只戴黑色耳钉,但尝试新风格也不错。”
“很喜欢。”
韩洲捏了捏她的脸颊,将耳钉握在掌心,又忽然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要不,你亲手给我戴上试试?”
姚媛视线落在他摊开的掌心,捏起耳钉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没给别人戴过耳钉,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别人。
韩洲很配合地侧过头,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她屏住呼吸,指尖触到他耳廓时,感受到他不易察觉的轻颤。
“疼吗?”姚媛以为自己戳疼了他,下意识给他揉了揉耳垂。
“不疼。”韩洲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的手很稳。”
新耳钉戴上的瞬间,冰透宝石在他耳尖漾开一片温柔的光泽,竟比黑色耳钉更多了几分清冽少年气。姚媛看着他,只觉得眼前一亮。
“好看。”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宝石。
姚媛就这样定睛看了好半晌,才发现他除了耳垂上的孔洞外,耳骨处竟还有耳洞。
她用指腹摸了摸那块细小的凹陷,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隐隐作痛。
“你什么时候打的这些耳洞啊?”
韩洲的耳朵被捏住,传来阵阵酥麻。他强忍身上的异样,哑声开口:“刚上大学被陈延川带去的,多打几个孔能打折,我就把耳骨也打了。”
“真是不怕疼。。。。。。”姚媛“啧啧”几声,一想象到他被陈延川怂恿着打耳洞的模样,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其实不疼。”韩洲捏上她小而薄的耳垂,上面没有孔洞,“你要不去打一个?”
姚媛怕疼,宁愿带耳夹也不去打耳洞,但还是嘴硬道:“才不要!打耳洞漏财!”
韩洲扯扯嘴角,目光从始至终都没从她耳垂上挪开,最终还是没忍住,俯身准备去含它。还好姚媛反应够快,在耳边刚出现热意时便抵住了他。
“你干嘛!”姚媛被他惊到了,这还是在民宿的走廊,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他胆子可真够大的。
未能得逞,韩洲咽咽口水摆出一副无辜样:“我只是想亲亲你。”说着他又打算凑近,却直接被姚媛无情推开,扭头躲到一旁。
“大白天的别犯浑啊。”姚媛嘴上骂着,可语气是一点儿都不凶,仔细听还能听出慌乱。
韩洲摸清她的脾性,开始卖惨:“明天过后,我们再见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你,牵不到你的手,还不能抱抱你、亲亲你,更不能。。。。。。”
在他说出更少儿不宜的话之前,姚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当初是她“识人不清”,没看出韩洲还有绿茶属性。
她环视四周无人,推搡着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