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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说烧了他的东西他就会回来(第2页)

临走前,她又回头对老板认真地说:"老板,麻烦你帮我好好保管,这个皇冠我一定会回来赎的。"

第二天,陈依洛揣着刚到手的4万块钱,匆匆赶到房东那里。可房东却突然变了卦,耍赖道:"就5万块钱想买套房子?这怎么可能!"

陈依洛急得快哭了,拉着房东的胳膊乞求:"叔叔,求您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会把剩下的钱凑齐的,拜托您了!"

房东看着她焦急又无助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看你年纪小,也不容易,就再给你几天时间吧。"

下楼时,陈依洛看到街角有个老爷子在算命。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她跪在算命先生面前,声音带着颤抖:"先生,我怎样才能见到我想见到的人?"

算命先生眼皮都没抬,没有让她去烧香拜佛,只是淡淡地说:"把关于他的东西烧了,化成灰。风会告诉他你在哪里,会把他带来。"

陈依洛信了,深信不疑。回到李严寻的房子,她打开衣柜,那件西装静静地挂在那里。做工精致,面料考究,在当年一定价值不菲。她想起高中时,李严寻穿着它站在操场上,阳光洒在他身上,是那样耀眼,那样明媚。心里一阵抽痛,舍不得烧,可一想到算命先生的话,她咬咬牙,还是决定烧掉。

她刚把西装从衣架上拿下来,一张纸从西装内袋里滚落——是张皱巴巴的精神病历单。上面赫然写着"李严寻"的名字,诊断结果一栏刺得她眼睛生疼。他竟然得了精神病。陈依洛浑身发冷,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这或许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阴差阳错给了她找到他的机会。

烧完西装,她立刻赶往精神病院,抱着一丝希望,想碰碰运气。在前台,她对院长说要找李严寻。院长推了推眼镜,问她和李严寻的关系。她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家人。"在她心里,他早已超越了爱人,是比家人还亲的存在。

院长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他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过来,轮椅上坐着的,正是李严寻。这么多年了,陈依洛终于再次见到了他。可他变了太多,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苍白,左腿空荡荡的,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陈依洛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宁愿他早已结婚生子,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哪怕他身边的人不是她,她也认了,也不愿看到他这般模样。

她缓缓走上前,在轮椅前跪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李严寻……我是依洛啊。"

李严寻怔怔地看着她,空洞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丝光亮。突然,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像多年前一样清澈。可下一秒,那笑容又消失了,他开始傻笑起来,伸手摸着她的耳朵,含糊不清地问:"打耳洞……疼不疼?"那声音依旧带着少年的青涩,可话音刚落,他猛地用力去扯她耳朵上的耳钉。

"啊!"陈依洛疼得叫出声,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李严寻吃痛,立刻松开了手。她看着他,眼泪直流,心里又疼又气,失控地大喊:"李严寻,你简直是个疯子!"

李严寻松开手后,旁边的医护人员以为他又发病了,立刻冲过来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

药效很快发作,少年瞬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靠在轮椅上,眼神空洞。陈依洛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走上前,轻轻俯下身,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转身离开了。

那天,她穿得很好看,白色的高跟鞋,小香风的外套,头发半扎着,显得优雅而明媚。可这明媚,却再也照不亮她心里的阴霾。

陈依洛回到家,脑子里全是李严寻在精神病院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接受他变成了那般模样。她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躺到床上。

这晚,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里,李严寻虽然没考上大学,却后来成了大老板,非常有钱。他买了一辆豪车,陈依洛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练地开着车。他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她。

在珠宝店试首饰时,陈依洛挑了三四个项链,问李严寻哪个好看。李严寻笑着,直接把它们都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宠溺地说:"都好看,我们家一一这么漂亮,都买了!"

这个梦是断断续续的,下一个场景里,李严寻坐在办公大楼的顶层。他翘着二郎腿,靠在真皮沙发里,姿态十分慵懒,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

他看着陈依洛,声音带着宠溺:"夫人,这整栋大楼都是你的,喜欢吗?"

说着,他起身拉着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让她往下看。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灯火璀璨,无比豪华。

在陈依洛眼里,李严寻本该就是这样——意气风发,光芒万丈。

闹钟尖锐地响起,将陈依洛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拽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豪华办公室的水晶吊灯,而是自己房间里那盏老旧的台灯。墙上贴着的EXO海报已经有些褪色,提醒着她昨晚的梦有多不真实。

梦里李严寻宠溺的笑容和那句"夫人"还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可一想到现实中他空洞的眼神和被镇定剂放倒的模样,巨大的落差像一块石头,重重砸在她心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还残留着梦里李严寻亲吻的温度,可指尖触及的只有一片冰凉。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那个意气风发、光芒万丈的李严寻,终究只存在于她的梦里了。

第二天,陈依洛又去找李严寻,依旧打扮得光彩照人。

她换上了一条香槟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摇曳。脚上是一双细跟凉鞋,衬得脚踝愈发纤细。头发烫成了温柔的波浪卷,随意披在肩头。她还化了精致的淡妆,尤其是唇上那抹豆沙色,让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生动的笑容。

每次来见她的少年,她都像是要去赴一场盛大的约会,浓妆艳抹,盛装出席。

她给李严寻带了很多他以前爱吃的零食,耐心地像哄孩子一样喂给他吃,轻声细语地照顾着。这一次,李严寻没有情绪失控,还像梦里那样,亲昵地叫她"一一"。

陈依洛看着他的脸,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没有留下过多的沧桑。他依旧那样帅气,那样夺目,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孩童般的纯真。

她想推着李严寻出去看看,于是小声对他说:"李严寻,我们出去逛逛,别说话,好不好?"

她把他推进了海洋馆,心里其实怕得要命,生怕他会突然失控。可李严寻却一直很乖,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她指着水里的小丑鱼给他看,又指了指飘逸的水母,两个人在海洋馆里逛了很久很久。

陈依洛就这样推着轮椅,不知疲惫。脚上的高跟鞋早已把脚后跟磨出了血,她干脆脱下鞋子,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她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望着身边这个安静的少年,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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