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先做一组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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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穿林有些忘了时间,顺便把针灸室里的何妨给忘记了。
是路过的同事好心提醒:“小叶,针灸室里趴着的那个是你病人吗?一个人在里面絮絮叨叨的。”
“哦哦哦,是哦!”叶穿林虚扶着乐夏拿着哑铃的手,“我马上去看看,乐夏你等一会哈。”
完如蛋,何妨絮絮叨叨的不会是在骂自己吧?叶穿林不敢想象何妨幽怨的神情,一路奔向针灸室。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叶穿林气喘吁吁地跑进门内。
待她定睛一看,何妨早已趴得歪七扭八。整个身子斜着趴在床上,头和脚露出床外,左手还拿着一个手机。
“不是让你老实趴在床上吗?”叶穿林满脸属于医生的严肃,“手机放下,别再乱动了。”
何妨霎时间被叶穿林的训斥给封印住,动弹不得,欲言又止。
叶穿林疾步走到床边,拿走了何妨的手机。才看到手机里的线上语音会议。她吓得把手机重新塞回何妨封冻的手中。
“那个……我现在给你拔针哈。”叶穿林机械地往后挪了几步,想了想又抬高声量,“做完针灸,有没有舒服一点?”
“哈哈有。”何妨皮笑肉不笑,“谢谢医生。”
“医生”两个字被着重强调,叶穿林默默瞟了一眼何妨的手机屏幕,漆黑的页面伴随着一片死寂。
叶穿林不忍再看,回过头来却和何妨的眼神撞了个满怀,二人面面相觑,气氛已经掉到了索马里亚纳海沟。
“哎呀,老板你去针灸啦?是生什么病了吗?”陶冉然甜美的嗓音从手机话筒中传来。
虽然陶冉然装作不知道自己脚伤,何妨感到有些无语,但现在的陶冉然散发着光芒,给了热锅上的两只蚂蚁一个金灿灿的台阶。
“哈没有,就来调理调理身体。”何妨看到台阶,就脚底抡火地下,“大家好好工作,我明后两天就回工作室。没什么事就散会吧。”
线上会议里的头像一个一个下线,只留下一个陶冉然的头像。
“你们俩刚刚都说了什么狼虎之词?”陶冉然笑得意味不明。
叶穿林都能想象到陶冉然现在眯着眼奸笑的样子,苦笑着小声蛐蛐道:“大黄丫头。”
何妨清了一下嗓,拔完针、盖上衣服的他,重回了以往精明高贵的模样:“还不去上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在工作室。”
电话里的陶冉然被倒打一耙,讪讪道:“堵车了堵车了,一会就到公司了。”
声音越说越小,了字还没说完,头像就灰溜溜地下了线。
叶穿林被闺蜜可爱到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整个肩膀一抖一抖的。
何妨看着叶穿林笑,自己刚摆上的老板架子瞬间击垮,没忍住也跟着低声笑起来。
不大的针灸室里回荡着两个人的笑声。
“叶子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叶穿林和何妨从笑声中抽离了出来,望向针灸室的门口。坐在轮椅上的乐夏正瞪圆着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