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殊抬头看向李承翊,满眼探究。
李承故作矜持地摆起了谱,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的法子可不是谁都告诉的。”
林砚殊冷哼一声,转头就要走,李承翊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这个小祖宗,一点都不肯示弱,算他倒霉。
“好了好了,我教你。”
林砚殊坐了下来,掌心撑着自己的下巴,偏头看向李承翊。
李承翊一边说,一边捏过她的手肘,别开衣袖,给林砚殊上药:
“那姓顾的,一直缠着你,不过是觉得郎有情妾有意,若是他真的认识到你对他无意,自然不会再做纠缠。”
林砚殊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地比划道:
“我的态度还不明显嘛!哪里来的妾!”
李承翊被她这对男女之情毫不开窍的样子,看笑了。
他垂眸半掩着唇角偷笑,却被林砚殊抓个正着。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解释道:
“男人心,海底针。”
“在这些男子眼里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李承翊并没有胡说,他在京城里见过太多这样自信的男子。
在旁人眼里,不过是男子苦苦纠缠,可在当事人眼里,却是两人默不作声的调情。
直到女方苦主不堪其扰,闹上公堂,对方来句:
“不是你一直在蓄意勾引我吗!”
林砚殊无奈地咂了咂嘴,继续听着李承翊的话:
“所以,你现在要学会跟男子保持距离,学会辨认世上男人的不轨之心。”
“说来不过是辨人面,识人心。”
林砚殊听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好麻烦,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李承翊被林砚殊这幅不在意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他用指节敲了敲林砚殊的额头,调侃道:
“有啊,我去把那小子做掉,就没有人缠着你了。”
林砚殊听后,猛得摇了摇头。
她好不容易给救好的人,杀了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血。
李承翊把最后一块淤青涂上伤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放下袖子:
“林砚殊,我教你识人心,辨忠奸。”
以后,不要再被人这样骗了。
………
李承翊说教林砚殊一点都不含糊。
一大早就拿着他连夜誊抄的君子处世之道,一字一句地讲解:
“君子之交,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