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不愠不火地说:“妈妈,你听我说。我跟一个比我大十年的女人交往差不多一年。嗯,对了,她有些角度跟你有点像,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昨晚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别人的女人。原来,我只是她的性伴侣。她说,我还可以继续可以去找她。妈妈,你告诉我,和不同的男人做爱是不是很快乐?”
儿子第一次向李瑞芳诉说他的少男心事,但李瑞芳却像充耳不闻,心里只盘算着:“什么?不同的男人?林伯吗?小聪连林伯都知道了?那个老头是意外!我不想的!我只跟强哥……怎么办?怎么办?”
“当男人把女人压在身下,不停地插,不停地操,你们是不是很爽?苏珍说我的鸡巴很大,很持久,可以爽死很多大学的女同学。”刘聪左右手同时举起,比了个大小:“老陆的鸡巴真的很大根……爸是这样子吧,正正常常,普普通通……还好,我不像他。”
“妈妈,我来告诉你吧,你真的很快乐。你每次跟老陆做爱,你都很满足很愉快,对不对?”刘聪顿了一下:“那个老头干你,你也很欢喜,对吧?我看得出来。”
“聪……不是你想这样!真的不是!”儿子的直白让李瑞芳完全手足无措,脚下一软,竟跪倒地上。
刘聪扶起李瑞芳,冷冷地说:“你以前有过多少个男人,我不管。但以后,请你不要在我家门口乱搞。好恶心!”
“恶心?”李瑞芳没想到儿子说得那么彻底,一行泪水从眼角滑下:“聪,原谅妈妈,好吗?不要觉得妈妈恶心……”
刘聪退后一步说:“妈,你别装了,老陆跟那老头不是你唯一的性伴吧?陈杰?你很早就跟别的男人做爱吧?还有多少个?”
李瑞芳一听“陈杰”二字,一股嫌恶由心而生,断然道:“没有!我跟陈杰绝对没有!”
刘聪又退一步:“妈,够了,真的够了。老爸一听到陈杰的名就起疑了,你的本性就跟苏珍一样,就是要不停地找男人干你---”
啪!
李瑞芳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上,这是她第一次掌掴儿子,心如刀割的她强忍内心的激动,喝道:“聪!说够了!你马上回家!”
刘聪意外地平静,只是木无表情地摸一下脸颊,便把铁盒塞到李瑞芳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有……”李瑞芳亮起蚊子般的声音说。
“听不见。”陈杰侧着头。
李瑞芳一咬牙,说:“没有!”
“哈!鬼才信。”陈杰和机长同时大笑。
“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你的逼挨不了多久。”陈杰续道:“那个强哥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抛弃你?是嫌你的逼太老太臭,对不对?”
李瑞芳拿着铁盒,抄小路走到破落户。破落户的流浪狗都认得李瑞芳,径自绕到她脚边乱转。
色老头林伯喜上眉梢地从远处的破屋一路走来。身旁的妇女先不屑地盯着林伯,然后发现李瑞芳从山边走来,都不约而同地咒骂起来。
妇女们的声音不大,但刚好传到李瑞芳耳边。
“那个不要脸又来了!”
“假装跑步就不要穿得那么骚。”
“她家的老公好绿!”
“荡妇来说算是极品,大清早过来卖春!”
“听说林伯上了她!”
“不是吧?一女二男?”
“淫妇!”
“脏东西!”
不知从何时开始,性欲蒙蔽理智的李瑞芳打从心底瞧不起眼前的丑妇们,就像老陆所言,这些女人的老公们都恨不得爬到李瑞芳身上,她们的男人每一个都偷听过李瑞芳的淫叫,每一个都偷窥过李瑞芳的肉体。
男人们的心早已挂在李瑞芳手上,男人们都愿意为李瑞芳付出所有。
“进来吧,木未锁。”李瑞芳还没敲门,老陆的声音已经从屋里传出。
老陆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前方放着三个行李箱:“我搬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背包,现在都装满三个箱子,都是太太你想我的衣服、用具、礼物。”
李瑞芳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她走到老陆跟前跪下:“呜……你能留下……呜……来吗?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