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
窗户被撞得哐哐作响,犹如紧罗密布的军鼓,敲得空气凝固,敲得人满耳满脑喘不上气来!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
夏油璨震惊地睁圆猫眼:“现在还说是我妈!”
羂索八字眉:“哎?是因为加上你出生那回妈妈只来看过你三次,让你伤心了吗?妈妈已经知道错了,可以跟你道歉的,还给你带了惊喜来,但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伤我了?”
回应他的是一只扑脸咒灵。
“伤你妈的头!!!”
夏油璨的情绪其实没这么不稳定的,真的。
只是面对最在意的妈妈,她心底的伤口,实在是很容易破防。
不过好在她适应得快,很快就冷静了。
一个月前照顾她的人带回夏油杰去世的消息,昨天又带回夏油杰顶着缝合线回来但明显不对劲的消息。
夏油璨震怒直呼欺天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
夏油璨选择在这个时候掀桌子开打确实是有冲动的,但大部分是仔细考量后的结果。
按照咒灵操使间的感应,这个时候的羂索明显是刚夺舍,还没有什么咒灵傍身,显然是最好打的时候,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而且她也确实是有些底牌在的。
再加上些“妈妈既死,是非我已无心辨别”的自暴自弃,在羂索进门,并迅速判断出双方状况后,她就果断出手了!
一声巨响,别院墙壁又塌了一片。
春日下,咒灵潮水一般翻涌,仿若大地上一个黑漆漆的斑点,只是这点黑斑在快速消弭。
夏油璨站在咒灵大军中。
数个弓形咒灵引弓搭箭瞄准羂索,日光在锋芒上一照,亮得晃眼。
“哞——!”
浑身浴火的牛形咒灵跃上碧蓝晴空,而后猛然俯头下撞,在嘶鸣声中牛角与羂索轰然相撞!
气浪将他一身宽袍大袖鼓起,地面道道龟裂,羂索却是纹丝不动,甚至脚下又下沉几分手臂青筋暴起,竟是生生将牛形咒灵顶了回去。
反手一个咒灵挡下当头落下的长槊,顺手抢过武器,四两拨千斤将劈头盖脸的箭矢全部扫落。
其中一根被打飞,嗤得一声将一扑上来的小型咒灵钉在地上,它徒劳在地上张牙舞爪。
几十斤长槊仿若无物,被羂索脚步轻便地拎着一路扫荡向着夏油璨的方向冲锋!
“嗖嗖——”
箭雨骤然急下!
咒灵紫色的血液在身上炸开又快速消散在空气中,箭头叮叮当当钉在地上,两侧咒灵前仆后继却也阻挡不了他片刻,羂索逆流而上,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璨璨——妈妈来找你了——”
羂索全程都维持着笑容。
那具皮囊越来越近了,近得能看清那条缝合线吸食着咒灵血液对她张牙舞爪,近得仿佛能感受到温热又冰冷的吐息喷在脸上。
羂索的笑容越咧越大,红舌在森白的牙齿中间蠕动。
“璨璨——妈妈的宝贝——”
又一道咒灵血溅到他脸上。
细长眼型因过度兴奋而睁大,红丝在青白中盘根错节。
间隔的咒灵越来越少。被杀掉的咒灵血喷到鞋尖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