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云舒给他分析,“您以为我为何会被贬到明烛的身体里?”
“你想说什么?”太子尽力将心态放平,勾起目光盯向她。
“这得让你自己思考啊。”
“你可真不敬,本宫随时可以治你的罪。”
云舒心中不屑他的色厉内荏,倒是想天界未来交给这恋爱脑的家伙真的没问题么……
说起来以后她还要尊这家伙为君。
云舒嘴角含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眼中却无笑意,平静地回视。
太子在殿内缓缓踱步,沉思。不多时,又打破静寂:“你是怎么成仙的?”
“唔……我活的有点长,大概生来就是仙人吧。”
他追问:“那凡人如何成仙?”
云舒答:“功德,世人讲究一个功德圆满,并非空话。要么就是修仙吧。这个问题你应当去问凡人。”
“是么。”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盯着她那双眼睛,语气缓和了些,理了理衣袖,又恢复了身为太子尊贵的体态与雍容的气度。
“多谢。劳烦仙子在这里继续住一住吧。”
云舒应了一声。
“慢走啊太子殿下,这捆仙绳能不能先给我解开啊?”
太子殿下置若罔闻。
仅隔一天,云舒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凌姓凡人作过一话本,名为《拍案惊奇》,里面有个词形容她现今的心情再贴切不过。
冤家路窄。
何为冤家路窄?云舒无聊地掐了个隐身术,翻上殿顶,远远地看见那个白衣美男子出现在皇宫里的同时,心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了这个词。
当然,大概率是她单方面如此认为。
不知道为什么,她欣赏这个男人的美貌,但并不是多么的想亲近他。
这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对付?
天生的警觉性与近来的巧合让她对他存有一定的偏见。
“假如他真的是被贬下凡的,很可能以前跟我有过竞争。”
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
唔……不排除他整容的可能性,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上古禁术里也许就有换头术。
那他得是个大神啊。
云舒等的着急。
涂山玉咋还不来呢。
看到太子与他和声交谈,后知后觉他们是认识的。
怪不得他能在内城东部有一座无人叨扰、院门大开的小院;怪不得他能认出那些金银首饰与宫中装束。
他是太子的恩人。
封闭的世界本没有消息,星星眼一多,八卦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