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嫂子们见妹妹不但不伤心,还惦记着上山挖野菜干地里活的事儿,都面面相觑。
妹妹该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
故意在他们面前装作高兴的样子?
这人不高兴有事,大吵大闹的发出来反而是好的,最怕憋在心里闷坏了。
这么想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方含娇亲嫂子徐氏牵起方含娇的手,一脸担忧的看向邱氏。
“娘,妹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这手那么凉,刚好那不是隔壁村的大夫来了吗?
要不让谷雨去把那大夫给叫家里来,给妹妹把把脉吧。”
方含娇听五嫂这样关心自己,很是感动,反过来拉着她的手。
想到五嫂这会儿都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呢,把大夫叫来也正好。
“那行,咱们全家人都请个平安脉吧。”
方含娇说完就看着娘和祖母。
陈氏和邱氏被孙女|闺女看的这一眼,随即就明白她话里的用意,于是点头。
“行,那谷雨你先去看着秦大夫出来了,就把他请到咱家里来。”
刚好也能从那大夫口中打听一下那段家的杂碎如何了,最好是坏了他那子孙根,从此以后绝后了才好呢。
那缺德的玩意儿就不应该有后代,有后代也是一样的货色。
方含娇想的就更多了,他们家妇人孩子多,要是在逃荒路上能有个关系好的大夫跟着,那再好不过了。
所以决定现在开始跟那秦大夫打好关系。
方谷雨没等多久就把秦大夫请来了。
方含娇想到那段泽商和罗曼现在是已经是得了花柳的人,只不过才刚得,即便是擅长此方面的大夫,可能也发现不了,但并不表示这大夫就不可能被传染上,于是就好心提醒。
“那两腌臜的人如此不检点,说不得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病,秦大夫家里不是也有才两岁的小孙儿,还是赶紧先清洗干净,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才是要紧。”
方含娇想着秦大夫给那两贱人解决马上风,避免不了要碰那不该碰的地方,那得多脏多恶心。
要是让秦大夫也染上那样腌臜的病,可就是她的过错了。
原本还不以为意的秦大夫,听方含娇这么说,神色一震。
还别说,当时他来的时候,那个王寡妇满脸八卦的跟着他,还想进屋去瞧热闹,他关门的时候见到那寡妇脖子上有些红点。
他是大夫行医多年,一看就知道那是得了花柳病的症状,而那王寡妇平日里行为私生活也是不检点,在十里八村都不是什么秘密。
那段泽商和寡嫂都能滚到一块儿去,和那王寡妇有一腿,也不是不可能。
“娇娇姑娘说的是,容老夫先行回家去清洗干净,再来给你们把脉可好?”
“自然。”
秦大夫着急忙慌的从方家回了家,好在两个村的距离也不远,一刻钟不到就回到自己家。
到家就用专用灶熬了艾草汁儿,从头洗到脚,并且把自己今天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银针,也都用艾草药汁儿泡了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