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加班加点地一起做完了卷子,拼到一起一对,好家伙,三道选择题答案不一样。
贺万水咬着笔杆一脸想不通,扯了张草稿纸过来画了个坐标系:“你怎么能选a呢?我算不出来。”
余图拿过来看看,表情一顿,又仔细看了看,说:“笔给我。”
重新算了一遍以后,余图沉默地发现自己第一次算的是错误的。
“对嘛,我就说怎么能算出来第一象限。”贺万水个没心没肺的还在自顾自地说,又往下对答案,“这个呢,这个为什么选c?”
他突然觉得很没劲儿。
这般想着,余图软软地瘫在课桌上,随手把自己的试卷抽回来,懒洋洋地道:“别对了。”
贺万水终于察觉到余图的状态不太对了。
他虽然大大咧咧,却心思细腻,常自诩是水浒传里的鲁智深。贺万水看着同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想了想,试探道:“一会儿我们去小卖部卖个小布丁?”
“不用了,你去吧。”余图把头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贺万水,后脑勺看着非常倔强。
贺万水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再说两句:“其实三道题也没什么,而且就这一次而已,以前我俩对答案一致率都很高的啊。”
“我知道的,我就是”余图用力闭了闭眼睛,声音异常疲惫,“我就是突然觉得很累。”
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想做,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也没有激情。本该努力奋斗的时候他却突然颓废了下来,这种状态一连持续了好几天,他甚至都不敢告诉程沂舟。
程沂舟好像是学校换了专业课,也正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余图不忍心。
他趴在课桌上向外看。这几年教室的装修都把窗户修高,他坐的位置靠走廊,想看看外面的景色都难如愿。
余图放空大脑,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贺万水有些担心,扯了扯他的衣角:“图图”
余图摇摇头说:“没关系。”
“就是有点想程沂舟了。”
他喃喃地把剩下半句话补全。
想起生日那天的拥抱,他不慎将程沂舟压在身下。还有更早的时候,跨年,他俩躺在一张床上,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余图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他了。
雨幕
程沂舟一直待到图书馆闭馆才离开。伴随着闭馆音乐,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点开手机查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