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哑然失笑:“听闻?听谁说?谁能证明我有这个癖好?嫖客吗?”顿了顿,他竖起了剑眉,“你们问了安遥?她这么说?!”
问话人连忙道:“没问没问,听闻这是数据治理项目乙方人员都知道的事,也不是秘密了。”
楚星河眯起了桃花眼:“哦?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谣言这么传,你们就信了?有证据证明我做了这种事吗?还是某些人为了毁我清誉,强加在我身上的?”他又正式道,“如果你们没有证据,那说话最好慎重点,否则我可要告你们诽谤。”
他拿起手机作势就要联系律师,彭书记自然不想把事情弄大,连忙说:“楚行稍安勿躁,我们这不是在调查中嘛,人家举报你什么总要问清楚,不过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凡事讲究证据,等调查组调查完出来结果,真的没有这种事,我们也会为你澄清正名的。”
楚星河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是强硬的不好惹的。
接连几个问题都被对方一口否定,问话人似乎也觉得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对方确实有举报人所列举的问题,只好结束问话。
行内调查,即使一开始没查出什么,惯例也至少要一个月才会公布结果和处理方案。
楚星河被问完话后,百无聊赖地打算驱车离开办公楼。这时,信贷部经理打来了电话。
“楚行,您还在行长室吗?之前S城的纯兔公司的5个亿贷款,信贷审批中心的意见是这家公司的风险等级从次级1调到了关注3,可以考虑给他们发放贷款,现在拿不准主意,要看您的意思。”
楚星河道:“这件事我不是表态过了吗?第一次审查时纯兔是次级类,为什么又给调到了关注3?既然风险管理委员会调整了纯兔的风险等级,我认为是进行了充分的调查才作出这样的决定,既然如此,就直接按照信贷风险等级发放贷款就行了,不用经过我。”
“可是这种在审查过程中临时调整公司风险等级的情况,历来都是要业务主管行长审批的。楚行,您在哪呢?我将审批文件拿过去给您签字?”
虽然对方面上说得在理,也似乎是根据规矩办事,但楚星河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他不动声色道:“今天开始我就停职了,我的工作都交接给了郑行,既然你说根据规定要业务主管行长审批,那你们去找郑行吧,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对方犹豫了:“这……郑行他不熟悉业务,没有管过这一块。”
楚星河笑道:“他不需要熟悉,只需要你们提供充分的审查意见和理由给他作为参考即可。”
对方似乎也知道无法打动他,也知道严格来讲他停职期间签署的一切文件都是无效的,只是在赌他答应签字,而且签字时不写日期,这样不考究起来也可以生效执行的。
可在这敏感时期,他低估了楚星河的警惕性。
楚星河很快驱车离开了,直接去了安遥的公司。此时,安遥正在被申洋洋电话轰炸。
“安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吗?!你肯定想不到!”
安遥依旧望着显示器,敷衍道:“哦,我是想不到,你说吧。”
申洋洋也没真心让她猜,忍不住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楚大行长是牛郎呢!你说得对,他那个身份怎么会有特殊癖好,他完全可以自己玩女人啊,何须女人来玩他,你说是不是?”
安遥闻言怔忡了片刻,问道:“你从哪听说的他不是,呃……不是牛郎。”
“我听同事说刚才齐昌银行调查组的人来约谈当时给他们银行做数据治理项目时的情况,问及这件事,本来吧,我们几个都知道楚行的癖好,就不小心说漏了嘴,然而人家调查组说楚行本人否认了。”
安遥淡定道:“既然是调查组专门调查他,就算他是也会否认啊,不然对于他的职业生涯来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银行是金融机构,不可能容忍有污点的人当高管的。”
申洋洋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回想了一下觉得他也许真的不是。这不,不是来向你求证嘛,你不是和他搞地下情么,你最清楚了。”
安遥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没有和他搞地下情,只是关系稍微近了点,嗯,算好朋友。”
“呵呵!我信你个鬼!东雷都说你们早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他当牛郎这件事,说吧,你早知道他不是牛郎了吧。唉!我还巴巴地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倒好,离职了就啥都不告诉我,连你已经创业了我都是通过东雷才知道的。”
听了她的一通牢骚,安遥自知最近和她联系得少了,忙道:“你不是和东雷正式谈恋爱了么,哪还有空理我,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得了,你们新接的项目还在翰州吧,有空约饭哈!”
两人又稀稀拉拉地聊了一阵,申洋洋才肯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