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侜听得出她话中的抗拒之意,解释:“我朋友小孩有好几个,房间不多,只有一间空余的。”
“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打地铺,凉爽。”
邬锦白了他一眼,拿起裤子重新走向浴室。
杨侜不明所以,见她走路似乎有点不一样,稍一思索,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她下面可能真空,什么都没穿。
他挠了挠头发,放好行李后出去。
邬锦从淋浴间退出来,叫住他:“你去哪里?”
“拿席子。”
“那顺路帮我要一下吹风机。”她洗了头发,还在不停地滴水。
杨侜应下了。
邬锦还没走,扶着门框支支吾吾:“那个……有我的内裤吗?”
他说:“一次性的,要吗?”
邬锦:“要。”
事不过三
杨侜去找印升荣要席子。
印升荣揶揄他:“不能睡一张床?”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了,别多想。”
“别跟我装,那姑娘脖子上的吻痕都没有消,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杨侜无话。
印升荣啧啧了两声,“下手真是没轻重。”
杨侜岔开话题:“你这有席子吗?要是没有我直接铺保温毯睡地上就行了。”
“行行,我不多想了。”印升荣赶紧带他去杂货间,在一众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找到一张被收拾起来的草席,拿湿毛巾擦了上面的灰尘后交给他,又拿了点自家种的荔枝让他带上去,“让那姑娘吃点,路上赶路肯定没吃啥好东西。我刚刚说要给你们弄你又不要。”
“有水吗?热的。”
“热的没有,没电烧,凉白开有,喝吗?”
“那算了,有吹风机吗?”
“有是有,但没电啊,刚刚不说说了吗?烧不了水,也用不了吹风机。”印升荣若有所指地指了指灯泡,眯起眼看他:“你怎么了?”
杨侜暗骂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居然被邬锦给带歪了,只好拿着席子和荔枝回到房间。
邬锦已经躺在了床上,走了一天的路,这会拉伸捏腿捏脚,哎呀呀的叫,听起来十分酸爽。
他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搁下一句“没电,吹风机用不了”便钻进淋浴间了。
淋浴间湿漉漉的,沐浴露的香气混在水汽中,他打开花洒,流出来的是冷水,这种天气于他而言洗冷水刚好合适,就是不知道于女人来说合不合适了,尤其还是要洗那一头长发的女人,但转念一想,她怕热,说不定也喜欢在盛夏时洗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