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是他们这一圈人里最早慧的,别人?还在学走路,他已经在读书规划未来。他永远比别人进程快,永远闪闪发亮,让别人?可望不可及。
扮演他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他有表,只要有表,他就可以?不断颠覆悯希的认知,他永远都会是沈青琢。
忍不住往车窗上看了眼,谢澈就听?见谢长山发布最后通牒:“你?带他来,我还可以?帮忙说上一两句话,我已经保证了,你?不带,他处境只会更危险,你?自己掂量吧,我只等你?到五点。”
谢长山挂断了电话。
谢澈又抽出一根烟,三两下抽完,又在冷风中散了散烟味,这才开门上车。他对司机说了一个地?方。
身侧,悯希自然而然闭着眼睛靠上他的肩膀:“这么晚还要去饭店吗?你?有饭局?”
谢澈身子几不可查地?一僵,衣领下,大片绯红迅速蔓延开来,他闷声道:“嗯,有点事需要过去一趟,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悯希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好笑道:“吃个饭有什?么好怕的,你?熬夜熬神智不清啦?”
“去就去吧,不过我得在车上睡一会……”
随着他蹭动的动作,他的脸颊便?被坚硬的肌肉来回碾压,嘴唇也被迫露出一条缝,透出一些诱人?亲吻的水色。
谢澈终于忍不住垂眼盯向他蝶翼一般的长睫,想起自己和他同床的那两晚,他每次睡觉都抱着被子快贴到墙上的模样。
他看出来了。悯希对自己认定的伴侣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能有多黏就有多黏,只会对他这样,其他人?都会躲远远的,连衣角都不让碰。
是很?有分寸感,还很?会撒娇的猫。
……
车在夜晚中疾驰。
赶在四点之前,准时到达谢长山所说的饭店。
悯希本来已经在车上睡熟了,可谢澈一打开车门,他就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侧头看向饭店上方的招牌:“到了?”
没等谢澈嗯一声,他就边打哈欠边含糊道:“好困,我真是天底下最好的未婚夫,这么困都陪你?来应付饭局。”
谢澈听?他抱怨不像抱怨的语调,眉眼微弯,忍俊不禁:“是,你?是最好的,再坚持一下,回去一觉睡到下午。”
悯希摇头:“我不要睡到下午。”
谢澈用纸巾帮他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低声问:“那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悯希:“我要睡到明天晚上。”
无非就是下午和晚上的区别,真是困糊涂了,才要较真这个说法,谢澈笑道:“好,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回去我再给你?买你?爱吃的东西,睡醒就有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