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些日子她随她母亲进宫,来给哀家请安。哀家见她还是像小时候那般讨喜,就想起她来陪哀家的那些日子……”
太后神情中流露出淡淡地怀念,看着垂眸不语的林渡说:“一晃这么些年过了,你们也都长大了。”
“母后若是思念南雅妹妹,若不然朕宣她入宫,也好陪伴母后?”
“那自然是好的。”
太后高兴了一瞬,可紧接着神情一变,又惆怅了起来,“可南雅正当妙龄,没名没分的跟在哀家身侧,岂不是耽误了她?”
那你就去东昌伯府住啊,老巫婆!
许照眼珠子到处乱瞟。
以前看她那些宫斗剧,都是动不动就罚跪多少个时辰。她这也才没有跪多久,双腿疼的就已经快受不住了。
怎么还不让站起来呀,有没有人权?!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许照在心底默默吐槽着,却不知此刻林渡与太后的针锋对决已经到达了白热化。
“那以母后之见,该当如何呢?”
林渡面上笑吟吟的,完全不见一丝窘迫。
“哀家年纪大了,就想过个含饴弄孙的安生日子。这后宫中的琐事劳心费力的,不如让南雅进宫协助一二?”
“哦?”
林渡佯装疑惑,“不知后宫中,有何事让母后如此忧心?”
老巫婆啰啰嗦嗦一大堆,敢情是为了让杜南雅进宫做铺垫呢。
那杜南雅无论是脾气秉性,都比不上周阁老的孙女。
让她进宫,那就是给林渡请了樽佛!
“来人——”
太后给身后的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道:“把人带上来!”
许照有些好奇,偷偷地朝殿外瞧去。
她跪的位置离殿门稍远,中间隔了半扇屏风,她稍微抻了抻头,才看见。
一身穿青色长衫的宫女被麻布塞住了嘴,由两个侍卫押解上前。
那宫女被推进殿内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许照,似乎笃定她就在殿内。
那眼神阴森森的,看得许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
林渡瞧着被押上前来的宫女,眸光有些不悦。
太后不紧不慢道:“给她松开,让她自己说。”
“是。”
身后的侍卫将那宫女嘴里的麻布扯掉,躬身退了出去。
“太后娘娘饶命!陛下饶命!”
那宫女一边磕头,一边啜泣。
那哭喊声听得林渡头脑嗡鸣不已,“你所犯何事,还不速速说来!”
林渡声音威慑力很强。
那宫女打了个哆嗦,止住了啜泣,开始说:“奴婢是在司药里负责晾晒药草的宫女,只因听了歹人的话,偷偷拿走了几味药草,被药司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