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蝴蝶寧愿折翅也要飞过茫茫沧海,只为重生。
所以,秦予晚为了傅曄礼,磕了999头,不仅仅是赎罪,更是为了新生。
当佛光沐浴下来那一刻。
她想她的灵魂已经被宽恕了吧?
寺庙周围佛音还在耳边。
百年的榕树上,白色陶瓷小铃鐺隨风开始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傅曄礼怕她头晕,加上佛门净地,没亲太久。
点到为止。
鬆开后,目光碰及她额头依旧红红的一片。
瞬间让他心口一紧。
她平时最娇气了。
隨便一碰就要跟他发脾气的。
现在却是——
男人抿紧薄唇,指尖柔柔摸了下她额头:“很疼吧?”
疼是疼的。
可是看到他抱著她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不疼。”秦予晚眨眨眼,因为半躺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睫毛眨起时,只看到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里漏下的那些细碎的明亮光斑。
一圈圈落在他肩上。
好不真实。
“你当时是不是也很疼?”
那时候,他一个人偷偷过来磕头的时候。
她根本不知道。
也没在意。
傅曄礼轻轻摇摇头:“我不疼。”
“我让陈清拿消肿的药膏。”
他们上山都会带一些急救的小药瓶。
“你最爱美,我怕你回家看到额头肿了,生气。”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柔软的不行。
就跟阳春三月,屋檐下覆盖的那一层薄薄的初雪融化的水一样。
涓涓淌过秦予晚的心尖,她张张小嘴,最终轻轻笑了下:“那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傅曄礼轻轻缓口气,指尖像宠溺像逗弄,点在她小小翘翘的鼻尖上:“不原谅你,就不会来接你。”
“晚晚,我原谅你,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什么,好吗?”
秦予晚笑了,笑的眼尾都弯起来,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