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你有怨恨,你对我发泄就好了。”
“她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我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试过打掉的,可是她很顽强,我——”后面的话,素初没说完,即白忽然皱起眉,一把將她抓起来:“你说什么?”
“你怎么打胎的?”
素初:“我故意掉水里,想滑胎。”
她不敢去诊所打胎。
怕被即白查到。
就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滑胎。
这句话,成功惹到即白的逆鳞了,他脸色一下阴沉起来,抓著素初手臂的手指不受控地用力起来:“你怎么敢?”
“幸好,她没事,如果当时真被你弄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素初愣了,她以为他不会那么想要小蘑菇。
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即白嗤笑:“你告诉我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要?”
“反正,你从来也不会对我——”
上心。
也从来没喜欢过他。
“你想说什么?”素初看著他。
即白不想说了,说出来,只会让他很痛苦。
这么多年了。
他其实一直很痛苦。
一边是自己最敬爱的爷爷,一边是从小到大就病態喜欢的初初姐。
天平没办法彻底偏向哪一方。
他真的快要疯了。
折磨她,从来不是他本意。
但是他控制不住,一边怨恨,一边又疯狂地想要她陪著自己一起在泥潭里垂死挣扎。
不想一个人变成孤魂野鬼。
他知道自己心理早就出问题了。
可是没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
他身下这片泥潭已经腐烂20年了,无人能救他走出这片痛苦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