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一路狂奔跑到楼下女佣们用的卫生间內。
几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趴到了卫生间的马桶上,双手抱著马桶盖,对著马桶狂吐起来。
吐到嗓子眼都干了,满嘴都是噁心假燕窝味道。
她才眼泪鼻涕一大把地一边擦嘴上的污秽,一边哭哭啼啼站起来。
今天在秦予晚那边受的气。
她不会这么算了。
张姐回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
心里的气,就跟燃烧的火山一样。
怎么都灭不了。
抬手用力拍了自己的脸,止住哭泣,掏出手机直接给傅曄礼打电话了。
可是,她好像真的在傅家自恃高傲太久了。
久到忘了她自己其实就是一个靠傅家养的老妈子,是一个佣人。
根本不是傅家的主人。
这个时间点,不应该逾矩地隨隨便便给主人打鸡毛蒜皮婆婆妈妈之间琐碎的告状电话。
哪怕这个主人是她小时候带大的大少爷。
也是不行的。
电话很快通了。
但电话那端不是傅曄礼,而是助理陈清。
傅曄礼並没有把自己的私人號给过奶妈。
主僕有別。
傅曄礼尊重自己奶妈张姐但也没想和她太亲近。
这是傅家的规矩。
如果主人和佣人没什么尊卑,她们容易不把主人放在眼里。
所以家里有事,统一转给陈清。
“喂,张姐?”陈清认得张姐的电话號,马上客气地先打招呼:“这么晚有事吗?”
张姐掐掐自己的大腿肉,让自己痛得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有事。”
“陈助理,能不能把电话给我们大少爷,我有事跟他匯报。”
陈清听著张姐在电话那端哭哭啼啼。
还以为家里出事了。
比如是不是少奶奶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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