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京市平静无澜。
但只有秦予晚知道,从今晚的分娩夜开始,京市要开始变天了。
次日一早,傅曄礼从別墅出来的时候,看一眼腕錶时间。
他要出差去欧洲处理急事。
没办法再去医院。
想到秦予晚昨晚的表现和哭泣。
男人心臟莫名一抽。
有些隱隱的疼。
他好像摸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难道真的回心转意?
要跟他好好过日子吗?
她会喜欢他吗?
还是只是帮秦敘夺走城北那块地的策略呢?
傅曄礼分辩不清,尤其昨天生產时,她竟然要联合她那个便宜弟弟挖他儿子的心头血。
他要怎么原谅她?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护士长將那张有秦予晚签字的心头血捐赠同意书递给他看的时候。
他眼睛通红,手指抖的不行。
心口更是像被人狠狠刺了一百刀。
他怎么都没想过,她竟然会狠心到要献祭他们刚刚出生才几分钟的儿子。
所以,他该怎么办?
傅曄礼艰涩地闭闭眸。
这次的事。
她太伤他的心了。
他没有办法马上原谅她。
傅曄礼握紧手指,沉口气,抬眸时,嗓音都是呕血般地沧桑和疼痛:“陈清,出国前,去一趟医院。”
为人夫为人父。
傅曄礼捫心自问做到极致。
可惜她——
等他从欧洲处理危机回来。
他就放她自由。
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
傅曄礼带著陈清来医院看秦予晚和儿子。
刚走到五楼妇產科,护士长就笑盈盈过来接待这位又帅又英俊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