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岑小蝶到底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没什么真刀真枪的练家子本事。
平日囂张惯了,也只会鬼叫和威胁人。
如今,真被人拿捏了,她那张过於市侩的精明脸马上就露出了一抹慌乱。
举起的手瞬间僵硬在半空。
丝毫不敢乱动。
“你敢杀我?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岑小蝶磨著尖牙,儘管气焰依旧囂张。
但是身体很诚实,纹丝不敢动。
毕竟那根银针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
只需要她再用点力,就刺进大动脉。
苗疆很邪门。
擅长用毒,用蛊。
岑小蝶虽然不太信任这种巫术,但也会忌惮。
“怕的话,那就规矩点。”素雅抬起眸看她,那双有些清澈的眸很平静,没什么胆怯和卑微,只有一股子与生俱来的从容和不迫。
她是苗疆圣女。
哪怕现在家族已经消弭,落魄了。
但那种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血脉气场,即便过了千年。
依旧不会消散。
再者论起千年的家族辉煌,岑家这种百年豪门其实比不过。
早在千年前,苗疆就是一方世家大家族,据地几万亩,家里奴僕和族人有十万人,据地处亭台楼阁,珍奇异兽和各种名贵草药,蛊虫应有尽有。
不过,就是因为家族擅长製毒,用毒。
遭朝廷眼热。
才会慢慢把他们的族人歼灭。
到她这一辈,曾经辉煌耀眼的大世家家族已经没了。
她是苗疆最后的一脉。
“治好岑总,我们就会走。”素雅收起手心的银针,脖子处寒气的尖锐感没了,岑小蝶瞬间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神像淬了毒汁一样,死死瞪著素雅,压低声音,不让岑砚听到:“算你狠。”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巫医,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治好我家阿砚!”
“要是治不好,我会让你去坐牢。”
素雅不想理她。
她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蛊虫。
將银针收回薄纱袖口一处隱藏的布料层內,带著小蘑菇去岑砚病床边。
岑砚看不见,不知道病房来人了。
也不早知道他姑姑差点要打素雅。
敛著英俊的眉,空洞的双眸看向病房四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姑姑,你在干什么?”
“房间还有人吗?”
话落,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草药味。
这种草药味和昨天帮他施针的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