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耿耿於怀我帮你刺了字?”即白將茶杯放到桌上,音调不冷不温。
素初回神,一瞬看向他的脸,摇摇头:“没有。”
“我已经释怀了。”
“是真的释怀还是从来不在意我爷爷的事?”即白忽然靠近她,眼神里的晦涩让人逼仄。
素初迎上他漆黑的眸,声音温温,情绪的稳定:“我从来没有忘记大祭司爷爷的事。”
“否则,我也不会待在你身边。”
“即白,我知道我爸爸有罪,我也有罪。”
“所以,我释怀的不是忘记愧疚感,而是,我释怀你的所作所为。”
即白和她其实现在都是站在一条上。
都有心结和无法放下来的痛苦。
即白没说话,只是眼神內情绪复杂地看著他的初初姐。
他们两人確实手上都没有沾过血。
但无形的血。
早就把他们两人羈绊在一起。
“姐姐,我拿到印泥了。”素雅回来了。
推开门,即白马上收回身体,回头看向素雅:“按了手印,我们就走了。”
“几天能把百毒蛊给我?”
素雅把印泥给即白,即白拿过印泥,没什么犹豫,按下自己的拇指印。
“两周吧,百毒蛊的药材需要时间收集,製作起来也耗时。”素雅回。
即白点头,起身时,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下拇指上的红色印泥。
回头对素初说:“走吧。”
素初有些不舍,看一眼素雅,没怎么动。
即白皱起眉,一把抓过她的手,强行把她带走了。
等他们两人出来。
素雅追著出来说:“姐姐,他要是再欺辱你,告诉我。”
“他给你下蛊,我也会下。”
素初朝她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就被即白搂著腰,一把推进车內。
黑色的大g绝尘而去。
素雅拿著那张保证书,目光复杂地盯著汽车尾灯消失的方向。
当年,爸爸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大祭司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