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钟离猝不及防的猛打两个大喷嚏。
坐在他身边的胡桃有点惊异又有点稀奇的看向钟离,她眼珠子一转,便笑嘻嘻的准备说出一些震惊炸裂的话来。
“不会是昨天早上和你表白的执藜想你了吧,客卿?”
钟离揉着鼻子的手一顿,颇有点无奈的开口道:“堂主,那孩子也只是以这种方式宣传自己的新书而已,况且里面根本没有这类意思的语句。”
胡桃笑盈盈的点了点头,有点无奈的提了个建议:“我当然知道了。客卿啊,你想想你的生活是多么规整无趣啊,连执藜那小子都能蹲点抓到人了,真的不打算改一下生活方式吗?”
钟离叹了口气,也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客卿?你这是要干什么?”胡桃迷茫看着站起身来的钟离。
“今日可是周一,约莫着时间,他应是下山来了。”
在胡桃满眼的‘高,实在是高’的崇拜眼神中钟离走出了往生堂。
*
粗犷声音的男生的声音都带着满满的破防之意:“好啊你,在我这当搅屎棍,去他那倒是当起了紧口锅是吧。”
执藜手一抖,香灰便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轻微的刺痛感让他浑身抖了一下,有时候懂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话他们敢在大众面前讲,他都不好意思听。执藜无奈的将手中已经燃烧一半的香放入旁边的垃圾桶,从身上翻出了个小本子开始记录。
岩王爷接……搅屎棍和进口锅……的业务……
“谁想当你的搅屎棍?你别以为你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见到你都觉得恶心的很……”稳重斯文男也不再装斯文,声音恍然提高一倍。
“你们别吵了,如果你们都不想在下面的话,我可以……”雌雄莫辨的男声还在旁边害羞的提出解题方案。
“闭嘴。”粗犷男与斯文男异口同声的低吼到。
这场战争已经完全将第三方扔出了战场,吵闹声不断,执藜这个位置还能看到正在往中间挤的千岩军,旁边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太老爷爷在谴责着,合唱团三重奏与这场面比起来都略逊色些。
不知道是谁,突然急了,拿起围在第一排的老爷爷篮子中的鸡蛋就扔了过去。
“哎,小伙子,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领到的鸡蛋,不敢扔啊!”原本正在和稀泥的老爷爷猛然将拐杖举起,颤颤巍巍的腿也不抖了,雄赳赳的就加入了战争。
场面不可为不宏大,场景不可为不壮丽。
——咔嚓!
正化身战场后方记者的执藜奋笔疾书着的时候,一个硬硬的东西突然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咔嚓一声,冰凉的带着独属于鸡妈妈便秘的味道便随着液体从他的发丝处滴落。
炸弹很不幸的落在了后方记者的身上。
执藜深呼吸一口,脸上愉悦的吃瓜笑容戛然而止,狰狞的弧度被印刻在了执藜的嘴角。
“我说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千岩军没挤进去的内场,被执藜轻而易举的便挤了进去。
“我的头发是用月莲和清心的凝缩液染出来的头发,衣服是用的霓裳花制成的布料。你们准备怎么赔?“
争吵的人停止了争吵,颤颤巍巍的老人吭哧一下坐在了地上,碎在地上的鸡蛋壳与鸡蛋液混在一起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