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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3页)

“好,你既已猜到了,说说关于废太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法。”皇帝心情郁燥,连带着看桌上的奏折都不顺眼,一拂手全推开了。

顾熹之面朝向皇帝,再次下跪道:“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此刻只想听些有用的,当即便道:“你我君臣父子之间,无甚不能说的,直言便是。”

如此,顾熹之便畅所欲言了,就着下跪俯首的姿势直言不讳,道:“父皇是贤明之君,以功授之,废太子被册为太子期间经办过桩桩件件的政事,功远胜于过,其储君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如今流言如沸,亦源于此。依儿臣拙见,倘若在此时严惩废太子,恐会适得其反,教天下人认为陛下是非不分,不能容人,那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皇帝面色一变,当即便要勃然发怒。

顾熹之紧接着又道:“儿臣知父皇心里积郁,此事全怨废太子鸠占鹊巢欺君罔上,可是此为皇室私事,外人不知,天下之民数众更是不知,既不能对外宣扬出去,自然也不能无故处置废太子,眼下最好平息流言的办法,便是顺势而为。”

“照你这么说,朕还杀不得他了?”皇帝语气不虞。

顾熹之摇头,道:“父皇是君,想杀谁自然能杀。可是父皇是圣贤之君,并非只知打杀的莽夫,更是天下人眼里心胸宽广的君主,何须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费心。孰轻孰重,父皇自有分辨,无需儿臣多言。”

皇帝心里虽气,但此话言之有理。

他是皇帝,倘若跟这样一个卑贱的蝼蚁计较,岂非显得他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人,于他威名大为有碍。可是,就这样放过废太子,皇帝亦不甘心,太便宜他了,思来想去,想到一个折中之法。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废太子,那不如,把他秘密流放了吧。”

古往今来,死在流放路上的人不知凡几,若是废太子死在流放途中,便怨不得他了。

顾熹之闻言心尖猛地一颤,不想皇帝竟凉薄狠辣至此,险些没有克制出心有余悸的颤音,连忙阻止道:“父皇不可,废太子一事朝野上下盯得太紧,此事万一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届时便真的覆水难收了。为了这样一个人,连累父皇的千古名声,太不值当。”

皇帝沉吟良久,心道也是,但这口气不出他心里不痛快,邃道:“如果你是担心他身份暴露,事情曝光的话,那就做干净点,将他的脸毁了,嗓子也毒哑,不就结了。”

顾熹之彻底惊了,后背冷汗洇湿一片,将姬檀……毁容毒哑?

这是人说出的话吗?这比直接杀了他还更狠绝!!

“父皇,这行不通的,京城里也有很多人盯着,废太子被关押诏狱不是秘密,恐怕他一出诏狱的门流言就满天飞了。”顾熹之声线止不住地颤抖,满心都是后怕,他完全不敢想象姬檀变成这副模样,这比杀了他还要教人痛苦万倍。

正是这句话里的颤音让皇帝正色起来,一眯眼睛觑向他:“你在为废太子求情?”

顾熹之登时心下更是慌乱,赶忙克制住自己,道:“儿臣是在为父皇的名声着想。”

这句话说完,整个御书房内安静地落针可闻,皇帝双手交叉支在案桌上一瞬不瞬盯着顾熹之。

顾熹之心脏一下一下砰砰直跳,后背的中衣已被冷汗完全浸湿,紧贴在背脊上,他手指攥得死紧,赌皇帝是更看重自己的利益名声还是姬檀。

但他也害怕,看皇帝看出端倪,怕皇帝偏要置姬檀于死地。

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就在顾熹之悬心吊胆惴惴不安时,皇帝轻笑一声开口了,“朕随口问问,你那么紧张作甚。起来吧,一直跪着也不嫌腿酸,朕就是问问你的看法,你有什么直说就好。”

“是。多谢父皇。”顾熹之起身,几乎是双腿发软地坐回座椅上。

皇帝到底是更看重自己名声的,又问顾熹之,“那依你看法,该如何处置废太子?”

顾熹之心中发紧,尽量让自己松泛下来不卑不亢,但他也不确定是要反着说,还是如实按照原打算进行,可也不能思忖太久,最后实在不能拖了答复皇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废太子虽不知自己身世,却凭白享受了这个身份的无限荣光,尤其,令儿臣为其鞠躬尽瘁折腰弯身,此仇不报儿臣心里不平,故而方才难免带了自己的私心,想要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磋磨处置,还请父皇原谅。”

皇帝笑了一声,“人之常情,你何错之有啊,应该的,便是让他为你提鞋都是便宜他了。”

顾熹之皮笑肉不笑地应和,“是。”

皇帝饶有兴趣地道:“你想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处置?”

顾熹之坦然承认了。

皇帝没有立即答话,手指没有节奏地敲在案桌上,倏然问:“不是为了救他吧?”

顾熹之抬头,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之言,道:“怎会,他夺走了儿臣的人生,儿臣恨他都来不及,只想要他将儿臣所受苦楚全都经历一遍,失去所有生不如死,方解儿臣心头之恨。”

皇帝一眨不错地审视顾熹之的眼睛,然而他只看到了一双漆深、超乎寻常的坚毅与冷静的双眼,其中蕴含一股慑人的力量,这是顾熹之一定要救出姬檀的决心。

却被皇帝误以为这是他欲报复姬檀的信念,皇帝终于满意了,开怀道:“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朕满足你,将他赏给你了,你想如何处置皆随你愿。”

“多谢父皇。”顾熹之难得喜形于色。

“只是,废太子武功高强,你母后又不知怎的忽然对他起了恻隐之心,妇人之仁,竟是制止了对他的刑讯,不过也好,省得血糊糊的脏了你的眼睛,父皇已提前命人将他关押在水牢之中,估摸着不会再威胁到你了,你自让人废去他的武功即可。”

“水牢?!”顾熹之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母后亦没有对他说起过,怕是母后也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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