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气一声:“还是麻將好玩些,可惜爹娘当时不努力,只生了咱兄妹三人,凑不齐一桌。”
“现下小妹又不在,连地主也斗不成。”
二弟李行川默默收拾、摆放象棋,听著大兄絮叨。
许是大兄生而知之的关係,从小便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
时常便会说这天下好生无聊,好生无趣。
后来是拜入稷下学宫,每日与机关为伍,情况才稍好一些。
“李大人可在?”帐外突然传来晏寧的声音。
“在,请进。”
“这是……”晏寧走进营帐,凝眸注意到兄弟二人之间的棋盘。
看著不似围棋。
担心是有事发生,李通明开口:“晏医师,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不是什么大事。”晏寧摇头,述说来意,“孟公想问李大人借几具可以传信的机关。”
“明日孟公要深入污染地带,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军中传信鸽又飞不进污染圈,所以……”
“好说。”李通明应承一声,从乾坤尺取出几架机关木鳶,交给对方。
见晏寧目光时不时扫过棋盘,李通明介绍道:“用於消磨时间的弈棋,晏医师若是无事等下可以来试上一试。”
由於邪祟始终未曾出现,所以诛邪台的一眾校尉,目前都还在兵营里。
原本在来之前,眾诛邪校尉都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
结果现在全变成了带俸休沐。
现在启程回京,也不成,后续若是出现变数,还得再赶来。
所以只能暂时守在此地。
听到李通明相邀,晏寧没有拒绝,笑著应道:“好,那等下再来叨扰二位。”
將晏寧送出帐外,李通明回到座位,继续与二弟对弈。
没多久,晏寧便回来了。
还拉来了縐离。
巧了不是,一共四人,正好改成搓麻。
李通明从腰间乾坤尺中取出麻將。
是用牛骨做的,玉色光泽,手感丝滑。
晏寧和縐离都是极聪慧的女子,李通明只讲了一遍玩法,两人便会了。
打牌时,晏寧总爱用拇指摩挲牌纹。
縐离则习惯將骨牌抵在下頜思忖。
转眼一圈四局打完。
两女不敌李通明这一老手,轮著点了四炮。
按约定,惩罚是弹脑瓜崩。
李通明对二弟略有留手,只拿出了九成九的弹人功力。
对晏寧、縐离两女却是足足十成。
李通明曲起中指,对准两人光洁的额头,便是咚咚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