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顾不得了,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谢凛,她根本不敢放手,生怕自己被甩飞了起来。
谢凛垂眸,就看到女人好像受惊的小兔子,眼眶微红,满脸依赖地抓著自己的胳膊。
那小模样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顿了顿,他抬手虚拢在她身后。
赵大河可不敢乱看后座,手握著方向盘,他就好像主宰了天下,车子开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69吉普掀开黄尘,一路火带闪电地朝部队开去。
部队驻地距离火车站约莫二十几公里。
出站后就经过一片白杨林带,树干上刷著半截白灰。
远处是一片砾石滩,稀稀拉拉的骆驼刺和芨芨草趴在地上,更远的地方是祁山模糊的雪线。
穿过白杨林,过了检查站,沙土路突然变宽,路边立著“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木牌。
上了沙土路以后,车子就变得平稳起来。
林意晚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隔著一层汗湿的军绿布,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如钢弦般绷紧的肌理。
不是健身房刻意雕琢的块垒,而是长期实战磨礪出的线条。
隆起的胸肌,像覆了层硬革的钢板,隨呼吸起伏时硌得她后背发麻。
被她刻意压下的某些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的出现在脑海里。
霎时,瓷白的小脸緋红一片。
她有些慌慌张张地鬆开他的衣服,想要退回自己的位置。
“我…我没事了。”
她压低声音朝他道。
话落,虚虚拢在她身后的手缓缓收回。
克制、有礼…
那沉稳又內敛的模样,完全看不出那一晚的他究竟有多过分!
终於得到自由,林意晚飞快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脸上的温度却怎么也下不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於来到部队驻地。
远远的,林意晚就看到一排排用土坯砌成的平房院落。
两扇包铁皮的松木大门,门柱用水泥砌成,顶上白底红字:部队家属院閒人免进。
门口两个手持56式半自动步枪的哨兵佇立。
看到车头插著的三角小红旗,哨兵直接持枪立正敬礼,放行。
车子缓缓驶入家属院,两边是並列在一起的联排房。
驶过联排房后,车子在一座带著围墙的独立小院停下。
刚下车,林意晚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快看!是副团长媳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