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大概是太久没有接吻,葛群连眼睛都忘了闭。他呆看着邱程旭泛红的脸颊,看他的睫毛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没有人深入这个吻,唇相贴片刻后,缓缓分开。
邱程旭睁开眼睛,眼神里有点失望、有点无措,搭在葛群肩膀上的手先是收紧,又很快松开。
他这么一松,葛群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跟着松了。
“阿旭……”
他握住邱程旭落下去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他感觉自己有许多话想说,但来不及了,有别的事比说话更重要。
他闭上眼睛,吻住身下的爱人,舌尖轻轻探进唇缝。
邱程旭又哭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他都不曾这样难过。
葛群吻他的眼泪,轻声喊他的名字。
邱程旭紧紧搂住葛群的脖子,怕他离开似的。
葛群继续吻他的唇,轻轻的,慢慢的,原本激情的场面,在他的操控下,渐渐变得温柔缱绻。
唇分,他将邱程旭搂进怀里,两人紧紧依偎。
“笑一个吧,阿旭,开心一点。”他说。
邱程旭便笑了,眼睛弯起来,眼角亮晶晶。
葛群按着他的后颈,拇指在耳后摩挲。他闻到了邱程旭身上的香味,很清爽、很干净的香味。
真是奇怪,葛群心想,这香味绝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可自己直到现在才察觉。
没能察觉的,又何止香味呢。
葛群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凑到邱程旭耳后深吸一口气。
邱程旭吓了一跳,缩着脖子朝他怀里躲。
葛群搂紧他,说:“你还是很烫。”
邱程旭低低地“嗯”了一声,攥住葛群的衣角,轻轻向上抬。
葛群笑了下,起身脱掉衣服。
邱程旭很小心地拥住他的后背,手指在肌肤上摩挲,再次哭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泪?”
葛群有点无奈,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给他擦泪。
“摸到了你的伤疤。”邱程旭说。
“你不说我都忘了有道疤,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八年前,”邱程旭说,“一个姓黄的老板拿匕首划的。他要包养我,你让他滚。”
葛群沉默了,片刻后,按着邱程旭的下巴,又吻上去。
邱程旭贪恋葛群身上的凉意,抱着他不撒手。两人吻啊吻啊,吻到了不得不进行下一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