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国子监。写诗。
仁宗听?这故事,越听?越耳熟。
他翻开?了富弼的奏折,眼睛盯着?其中的一行字:“你伯父的儿子,是不是叫张及甫?”
张修媛的脸上陡然迸发出一阵惊喜:“是,正是。官家您居然还记得。”
“那三岁的稚子,是濮王府的?”
张修媛面上一阵犹疑之色:“那稚子如此自称,妾也不敢就此断言。不过,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毕竟宗实在您膝下承恩多年?,现在又是成?王殿下的伴读,他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不过。推此即彼,他的兄弟又怎么会那般飞扬跋扈?”
“……”
官家沉默不语,捏着?奏折的手微微发紧。
张修媛心下不免暗喜,以为自己的眼药起了作用。嘴角绷得更紧了点,面上一片无辜凄然。
她哪里知道,仁宗此刻满脑子都是——
不是,朕的好大儿,朕三岁就会写诗的好大儿,什么时候成?了濮王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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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张修媛的名字历史未载,本作参考了《宋史演义》。
正文里没写的细节:
富弼写奏折的时候内心os:成王钻狗洞的事到底写不写呢?写不写呢?写不写呢?
算了,还是写吧,让官家管一管他。
那么,认了个新爹的当事人在哪里呢?
在给娘娘姐姐们?分发?他这次出宫的纪念品呢!
狸奴也撸了,狗洞也钻了,国子监的炮灰路人甲也打脸了,还蹭了梅博士一顿好饭吃,难道就虎头蛇尾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吗?
当然不是了!
拜别了富相公、梅博士之后?,扶苏一行人还去了汴京的闹市街头逛了一会儿。
扶苏这次出门带的随从不多,去国子监更是偷偷摸摸的谁也没告诉——各家随从还在苏轼的宅子里等小主?人呢。他们?就约定好了,只在闹市区里逛一逛,天色一擦黑就打道回府。
扶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这几个人,一看就出身?良好、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和赵宗实一个瘦伶伶没有丝毫威慑力的少年郎,简直是拍花子眼里天然的肥羊。
“哇……”
“好热闹啊!”
除了被爹带上汴京旅游的苏轼以外,剩下的人几乎没有逛街市的经历。一走?上繁华的汴京街头,简直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只觉得哪里都新奇、哪里都有趣。
就连见过大?世面的扶苏,也忍不住惊叹了。还没到天黑,街上的店子就纷纷点起门前的灯笼,火红的灯光连片、全映在了他乌溜溜的眼中。
百姓们?来往得密集且频繁。他们?要凑近了说话?,彼此才能?听见,不然就淹没在人群嗓嚷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