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有些惊讶,“你还在这儿啊。”
她还以为崔大木早就走了。
崔大木黑红的脸看起来特别憨厚。
“没敢走啊,怕你在里边儿挨欺负没个帮衬的。”
不豪华,但绝对舒适宽敞的马车,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下停在如鸢面前。
赶车的马夫拿了马凳,恭恭敬敬的请如鸢和玄青上车。
崔大木看到这儿,心里明白了。
“你找到家人了,要回去了?”
“是,我要走了,多谢你们的照顾和你的救命之恩,这个情我欠着你和你们家的。”
“那些是给你们的谢礼。”
如鸢指指跟着过来两辆满满登登的牛车。
“我救你的时候没想要什么感谢!”
“别人有,给你了,你就收着,别推辞,你应得的。”
崔大木就沉默了,他看见了两辆牛车上除了家里会用到的东西,还有一些珍贵玩意儿。
随便拿出来一样,他们家一辈子都买不起。
“往后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拿着这块牌子到县衙,自然会有人帮你。”
如鸢拿下一块写着“萧”字的令牌,是刚才她特意管玄青要的。
“以后也不会再有官兵欺负你们了。”
崔大木看看一身道士打扮的玄青,再看旁边穿着低调,但气势不凡的护卫,更加认识到如鸢的身份。
是他这辈子仰断了脖子都望不到的存在。
能救了如鸢一回,都是他撞大运了。
崔大木双手接过令牌,态度恭敬不少。
“希望您余生顺遂,再无灾难。”
“要是有需要的,您知会一声,崔大木一定没有二话,为您舍生入死!”
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最真挚,最发自肺腑的东西。
如鸢笑了笑,宛如鲜花盛开,再次说,“多谢。”
“王妃请。”
玄青若有所思的看了崔大木一眼,亲自请着如鸢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