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克己想与大燕同归于尽。
“那就顺了次仁平措心意了,他最好我们离心。”
“有你在,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珍重地吻上她的额头,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眷恋。
“在太子府时,你以为是我救了你。其实,你同样救了我。”
裴克己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
他问道:“衔月,可否随我出宫一趟?”
·
城外,太子府前。
一辆宫中驶出的马车低调行至此处。
为了节省开销,遣散完了府中侍从,偶尔让内务府的人来洒扫维持。
府邸实际上已经弃用,十分空旷冷清。
推开门扉入内,院内摆放的花早过了时令,萎缩成一团,无精打采地垂着叶片。
唯剩主院前的白玉蟒还定格在戏珠的摆姿势,以兴奋的模样欢迎来客。
“这样看,裴祎住的院子还挺气派的。”
易衔月从前鲜少踏足此地,没留下其他印象。
少有的几回进出,去的还都是书房。
她打趣道:“书房里的书和文房用具,搬出去还能当全新的卖。”
“那你有所不知,这是他收敛过后的成果了。从前他惯喜欢在书房角落摆蛐蛐盆,没少挨太傅训话。”
裴克己轻笑,“最后太傅骂他要娶妻了还玩物丧志,报到太上皇那去才消停。”
“还有这事?”
想到他的荒唐,易衔月失笑摇头。
裴克己皱眉,想起裴祎原想把这事怪到他头上,连太上皇听着都觉得离谱,才没成功栽赃。
“走吧,不看他了。”
他挽过易衔月的手,在太子府中漫步,行至一处未竣工的楼宇前。
“啊,这是未央阁吧?”
重新修葺的未央阁,再等不到它原本的主人回来。
想到林家和林春宜最后的下场,她心中除了痛快,还有一点释然。
“当时的火,有没有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