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声,柳断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露出会心一笑。
“不必犹豫了。直接把人交到少主手里,省了和肃王府废话解释,你满意了?”
“少主和肃王还怪有默契。”侠客暗自嘟囔。
以上的事,易衔月没问,柳断烛也自然地没有提及,先处理肃王的伤。
“他不宜再移动,最好是放在府里医治静养。”
由副官领路,几人迅速将裴克己送到他的寝殿。
衣物脏污,不先脱去恐对伤口不利,易衔月心急如焚,想直接上手开始解他衣扣。
她眸子一暗,停了手。
“少主,你和大姐头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侠客正欲动作时,发觉一人处理不便,把副官喊了进来。
如此,易衔月才稍稍放心,与柳断烛走出寝殿。
“少主,我听闻此处有御医,可有能尽快处置的?”
“呵,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投了林氏,我怎么敢用。”
肃王受重伤的事,尽量保守住,不能外传。
易衔月想到那个“不靠谱”的游医束云,眼下整个京城居然只有这人能信得过,正欲开口。
柳断烛摸着下巴思索再三,想到了一号人物。
“队伍驻扎的客栈有个小苗医,医术挺好,就是喜欢用些非常规的手段治疗。”
她顿了顿,“就是这两天一直在生闷气,除了在外面义诊都闷在房里不出来。但情况紧急,卖我个人情把他抓来,应该可以。”
抓来……
易衔月不禁感慨她的用词精准大胆。
这种神神叨叨的苗医,全京城还能找到第二个不成?
真是冤家路窄,又要和这个男人见面了。
易衔月一想到自己不听劝,惹出的那场不愉快……
想来柳断烛不抓,束云也不愿意来吧。
她清了清嗓子,小小声说:“劳烦你给他传句话,上次蛊虫的事是我太鲁莽了。”
柳断烛讶异,原来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她发觉自己并不讨厌易衔月,之前她对宫闱中女子可没什么好感。
“行,准给你带到。”
柳断烛整理好背上重刀,“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少主答应。”
她要一枚特许出城的令牌,只身前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