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九思转过头来,“嗯,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我不介意呢?你说英国公府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姜玉楹一脸错愕,“你。。。。。。”
诸九思脸上的笑意连连,打趣道,“怎么你眼光太高,还看不上我?啧啧。。。。。。没想到,我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你的法眼啊!”
“沈五小姐!你派人给我送了帖子约我相见,到底所谓何事?”
姜玉楹瞬间明白,他肯定早已知晓她和楚循的事。
她面色一红,压低了声音,“你可不可以帮帮他?”
诸九思明知故问,“帮谁?你是他什么人啊?你的前大伯哥吗?你若不说清楚,我可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姜玉楹脸上臊得慌,还是承认道,“他是我关切之人,我们彼此倾慕!”
这时,相扑其中一个选手把另一个选手摁倒在地上,场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过后,诸九思依旧不放过她,“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姜玉楹抿了抿唇,咬牙道,“告辞!”说罢,她起身便准备回去。
他和楚循的关系亲密,诸九思如此轻松,楚循应该不会有大事。
诸九思见把她惹急了,笑了笑,“回去等消息,放心!”
这一等,竟等来了边陲士兵借着军饷哗变的消息。
齐王又暗中命人把早已收集好证据,诸如制造假银、卖官鬻(yù)爵、欺凌百姓,强占农田等一系列的罪证都呈给了皇帝。
皇帝震怒,骤然发难竟直接将贺贵妃打进了冷宫。
朝堂上众臣们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最终也没决定到底让谁带兵去围剿。
皇帝几次看向徐宰辅,可他偏偏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吭声。
齐王和太子、寿王三人都缺席了朝会,仁圣皇帝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回到乾清宫,冯大伴把热水冲入松香木盆里,小心翼翼伺候皇帝,把裤腿卷了上来,“陛下啊,等烫完脚,就好好睡一觉!这些烦心事,一桩接一桩,先放一放,那些个朝臣就惯会躲懒,真是辛苦陛下了。”
仁圣皇帝闭着的眼眸忽地睁开,“你说派谁带兵出去好呢?”
冯大伴早就得了齐王的信,“圣上取笑奴才了,这种国家大事,哪里容我一个阉人多嘴?”
仁圣皇帝睨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冯大伴笑得满脸都起了褶子,“奴才哪里懂这些啊,徐宰辅上次不就举荐了一个可靠的人吗?他这次怎么耍滑头,装聋作哑,不给陛下分忧了呢?”
仁圣皇帝心头微微松动,想起了那个被他关在诏狱的男人。
他不紧不慢开口,“把恪亲王给朕叫来!”
——
暮色渐沉。
瞬息万变的朝堂局势,让楚林甫感觉完全脱离了掌控,他抬脚就去了楚老太君的院子松鹤堂。
楚老太君见他一脸愁容,命人给他沏茶,又摆了摆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
她慢悠悠地开口,“还在为楚循的事担忧?这巫蛊之罪可是大祸,他这个孩子也不跟你透个底,他到底参与了多少,你完全不知情吗?”
楚林甫闻言心中愈发烦躁,当初,母亲以死相逼要他与丹阳郡主结亲,因为她背靠贺家,有权有势,他迫不得已才停妻另娶的!
他提议把楚循母子接回府上,他们却不敢得罪贺家,根本就不承认翟氏和楚循的身份!
十几年的隔阂,才导致他们父子彻底离心!
如今,她还偏说这话,他如何不寒心?
楚林甫眉头微蹙,“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老太君面色难看,叹了口气,“你们兄弟就没有一个能指望的!国公府越发落败,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都当爷爷的人了,事事还想让我我拿主意?真是家门不幸!罢了,就让我当这个恶人!”
“你尽快上个折,向皇帝请罪,同时表明要撤了他的世子之位,把族老门请来,再把他从族谱里除去,你就当没这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