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这段时间,葭宁小姐还不能出宫。”
对于宋葭宁,贺冽霆并没有特别交代。
可时安知道,至少在朝堂稳固之前,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封锁在宫内。
宋葭宁明显误解了时安的意思。
她的眉眼间跃上喜悦,却强强压下维持着矜持,她缓缓蹲了蹲身子,行了一礼,
“葭宁知道了,麻烦时副将转告殿下,我会在这儿乖乖等着的。”
时安觉得宋葭宁的举止行为很是古怪,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只稀里糊涂地应了声,便离开了。
殿门关上,宋葭宁的欣喜便再压制不住,蹦跶着跳了起来。
兰心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满脸担忧。
“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宋葭宁握上兰心的手,蹦跳的脚步未停,
“我开心呀!”
“开心?”
“时副将的话,你没听到吗?他让我留下!这说明什么?说明是殿下让我留下呀。”
“你说是殿下?”兰心张大了嘴,也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她拥住宋葭宁,陪她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溢出了泪。
“小姐,恭喜你,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宋葭宁拍着抽泣不止的兰心,口中喃喃:
“是啊,得偿所愿。”
从今往后,她再不是一枚棋子,任人摆放,任人宰割。
她终于有了疼她爱她的人。
这一晚,邺京城出奇的安静。
没有想象中的厮杀、哀嚎。
晨曦,在宁静中揭开了序幕。
沈玉柔胆战心惊了一夜,却是无事发生。
她掀开窗子,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她庆幸地想:或许,贺冽霆的行动,已在悄无声息中被镇压了下去。
如此想着,困意袭来。沈玉柔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极为踏实。再睁眼,已经接近晌午。
秋月端了水盆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