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怎么了?”
侯夫人被拂衣的反应吓得心弦一紧,手指颤颤抖抖地去试叶凝雪的鼻息。
刚刚火势有多大,她看得清楚,虽只烧在外围,两个孩子无伤,但她听闻浓烟也是能毒死人的。
叶凝雪是她心尖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是要她的命。
好在,鼻尖有气息。
侯夫人刚要松口气,耳边又响起拂衣的声音,“大姐,大姐她怎么。。。。。。怎么。。。。。。是喜脉,还三个月了。。。。。。”
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愤怒,“母亲,有人欺负了大姐。。。。。。”
“住口,你将你大姐害成这样还不算,还要造谣她。”
侯夫人恨不能毒哑拂衣,“你连医术都不会,休得胡言。”
雪儿若有孕一定会告诉她的。
拂衣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会探脉!
定是故意败坏雪儿名声。
可拂衣用行动证明自己,银针捻了叶凝雪几个穴位,叶凝雪醒转了。
她下针手法又快又熟练。
见此,大多数人心里有了答案。
叶凝雪极有可能真怀了,她和叶知秋并非被陷害,而是来私会。
永昌侯府两个月前才说叶凝雪不是侯府亲女,但身孕却有三个月。
也就是说,两人还是兄妹时,就厮混在了一起。
恶心!无耻!
大家看侯夫人几个的眼神都不对了。
拂衣只当不知众人心思,又给叶知秋施针后同管家道,“并无证据证明是我放火,国舅府不能仗势抓我。
若查出是我,以国舅府的本事,纵然我回乡也能将我下狱。”
又看向侯夫人,“大哥大姐已醒,但还是请大夫再看看为妥,女儿就此告别,请父亲母亲往后保重。”
拂衣眼底冰冷。
前世宴会后,叶凝雪察觉身孕,为名声喝下堕胎药,怕被永昌侯发现,便诬陷拂衣推她,借口伤了腰躲到庄上坐月子。
永昌侯不分青红皂白,将拂衣禁足,以至于她不知国舅下聘之事。
今生,她提前揭露两人奸情,坏了叶凝雪在意的名声,往后叶凝雪再难如前世风光。
而侯夫人为守住叶知秋身世,只能认定拂衣是亲女,并留下她。
他们终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体会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滋味。
坐稳侯府嫡女之位,是拂衣重生后第二件事。
唯有如此,才能在侯府真正立足,算该算的账。
侯夫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里恨拂衣入骨,面上还得挽留,以免被人起疑。
可有人比她更快出声。
永昌候怒气冲冲,“你这孽女,惹了这么大祸,还想去哪?还不过来同国舅请罪。”
国舅也来了!
拂衣身形一颤,身上骨头隐隐作痛,她擦了把脸,掌心从叶凝雪身上蹭来的黑灰抹在了脸上。
方才转头看向来人,便对上一双阴鸷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