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的院子住的挺好的。。。。。。”
叶拂衣看着富丽的云锦院,心中痛快,面上欲言又止,“听说这是母亲为大姐置办的,费了许多心血,我不想您为了我和母亲起龃龉。”
永昌侯观察她神情,除了惶恐,并无其他,心中愈发笃定流言与她无关。
反倒是侯夫人一再往亲女身上泼脏水,还为了养女顶撞他。
也不知叶凝雪给她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以夫为天的妻子竟敢反对他的决策。
“我让你住,你就安心住着。”
永昌侯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叶拂衣感动,“谢谢父亲,之前是我误会您了,下人们说我是乡下来的,不及大姐体面能讨父母欢心,我就以为您也不要我了,这才想离开,呜呜呜。。。。。。”
她突然蹲在地上,抓住永昌侯的衣摆,声音哽咽,“原来是他们胡说,您明明对我极好极好,我会报答您的。”
让你痛我前世所痛。
永昌侯不知叶拂衣心思,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这院中的下人,你若用不惯,明日就让牙行领些人来,你亲自挑几个。”
府中下人对叶拂衣不敬,还挑唆他们父女关系,强行调到她身边,也不会用心服侍。
不如好事做到底,从外面买几个,让女儿感念自己恩德。
叶拂衣心下冷笑,抬起头,“不必另找多费银钱,我在家里挑几个就成。”
做鬼多年,侯府下人那些好的,那些坏的,谁能比她更清楚?
侯府繁盛虽不比从前,多养几个下人也不是养不起,但拂衣这般为侯府着想,永昌侯更满意了。
故而听到拂衣说,“这院子的东西都是大姐的,大姐用惯了,若不搬去,也是要再置办。
侯府家大业大,开支也大,养家重担压在父亲一人身上,实在辛苦,您让人给大姐搬去吧,我简单惯了,有张床就行。”
永昌侯原没想阻止叶凝雪搬东西,但听了这话,沉声道,“如今你住在这里,这些就都是你的。”
叶凝雪不过是个养女,享受富贵多年。
他的亲女却在乡下受苦,回来对他无半点怨怼,反而比叶凝雪更体贴他这个父亲。
亲女吃的苦,养女为何吃不得?
这满院的东西,他给,才属于叶凝雪,哪里就是她叶凝雪的。
念及此,他打定主意不再惯着养女。
叶拂衣扮猪吃虎,又对着永昌侯好一顿捧,永昌侯非常受用,乐得给了她五百两银票。
另一头,叶凝雪在侯夫人怀里哭得气急败坏,“母亲,我不要住秋水居。”
秋水居也不算差,可哪里能和她的云锦院比。
何况,这哪里是挪院子,这挪的是在侯府的地位。
“母亲,您帮女儿说说话。”
侯夫人心疼地顺着她的后背,“你父亲正在气头上,母亲多劝反而不妙。
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你放心,母亲不会白让你受这个委屈。。。。。。”
“母亲!”
叶凝雪打断她,“我为何要受这委屈?真搬过去,我还有何颜面?
您对付父亲一向有办法,您帮帮我,母亲,女儿可是您唯一的孩子。”
侯夫人也头疼,“往常无损你父亲利益,他能听我的,可现在。。。。。。”
她后悔了,真不该接叶拂衣来侯府。
本以为乡下人好拿捏,认亲后骗她嫁去国舅府,新婚夜让国舅打死,叶拂衣的出现就只是个插曲,凝雪还是侯府唯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