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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中文网>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 第14章(第2页)

第14章(第2页)

如月慌忙摆手:“鸢儿只说自个儿求个安稳。可咱们伺候公子这些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轻叹。

竹简重重摔在榻上,惊起一缕尘埃。如月心疼地去拾:“上回摔散的简册,奴婢串了整整三日呢。”

风延远问:“是她让你来问的?”

“鸢儿哪会说这些。”如月理着简绳,“奴婢是想着公子若喜欢她插的花,不如便让她来远山斋侍读,奴瞧她伶俐的很,还识字的!”

“她确实聪明……”风延远沉吟。这云鸢倒是进退有度,若当真是杀手,也太有耐心了点。

“她是聪明伶俐的,却也坦荡。明晃晃的一支箭,公子防着便是。”如月撇撇嘴,“总比那些个做小伏低却暗放冷箭的好。”她可是被玉竹伤透了心,想她曾经还以为云鸢对玉竹刻薄,云鸢凑近乎邀她绣香囊时,她还趁机言语“点拨”呢。

这“坦荡”二字却在风延远心中打了一个转。云鸢怕也利用了如月,只不过更为隐晦些。不过如月的话倒也有些意思。无论云鸢来远风院有何意图,让她变成一把“明箭”总是更好些。

“让她来远山斋。”风延远放下竹简,“正好你也不爱侍读,天天想去找风九。”

如月一怔,脸色霎时通红,“公……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风延远眉锋一挑,霍然起身,“给你休沐,多陪陪你的九郎。”说着便大步流星得迈出了远山斋,余光扫过如月羞赧失措的模样,嘴角挂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如月反应过来时追到廊下,对着那道远去的身影跺脚:“公子冤枉啊!”

檐角铜铃叮当,似在笑这满院春愁。

如月将云鸢安置在了远山斋。但侍读与偶尔洒扫不同,会时刻陪在公子身边。她絮絮叨叨嘱咐了千百条规矩,临了又拉着云鸢的手再三叮咛,直说得口干舌燥才罢休。

她不是不放心云鸢,而是远公子素来难伺候。那案头的茶盏,晨起要七分烫,过午却嫌温过了火候。昨日亲点的香茗端到唇边,偏又要喝新采的梅浆。阅了一半的书册,收进了檀木架格他偏要找,给他留在了漆案上他又怪罪。

这便是公子身边留不下婢子的缘由。虽如月也常揣不透公子脾性,到底自幼伴着长大。偶逢公子嫌羹汤火候偏了,她敢当庭撂了青瓷盏:“再矫情奴婢可不管了!”远公子亦不理论,只垂眸将帛书翻得沙沙响。待戌时更漏滴尽,见那盏冷透的汤羹原封未动,如月终只能叹着气重煎了份端去。

然而暗中观察了几日,如月发现自己多虑了。

偏生云鸢奉上的茗饮,远公子都会饮尽;云鸢日日整理那漆案,无论是留在了书案的还是归了书架的,他随手拈起一本落下批注,一句抱怨也没有。

如月还听闻那日云鸢跪坐研墨时,袖角扫过青玉砚,松烟墨里落下了熏香的碎梅瓣,远公子不仅未怪罪半句,还刻意蘸了紫毫笔上凝了半晌。

明明公子素日最恨熏香污墨,上回因侍女佩了香囊近案,整匣竹简都被扔进了鱼池。难不成那云鸢香囊中的碎梅有何特别?

她听着那些扫洒婢子碎嘴,心中五味杂陈。云鸢服侍不过旬日,公子竟未现半分愠怒,这丫头倒比经年随侍的她还知分寸。暮色朦胧间,忽见云鸢襦裙上溅着的墨点,恍若当年余容夫人教公子习字时染的旧痕——莫不是这丫头会什么惑人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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