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歹人进了庄子。。。。。。救救我家小姐。。。。。。”
她摇摇晃晃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呼喊着。
可惜,这个时候,左邻右舍都进入了梦乡,街上除了些许醉汉,根本没有人可以帮她。
庄头拎着棍子跟上来,狞笑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丫头,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庄头常年做农活儿,有的是力气。
白芷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她拖了回去。
“救。。。。。。命。。。。。。”白芷眼前一阵发黑,连声音都要微弱得像只小猫。
庄头冷笑一声,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进了门内。
距离庄子不远的小道上,季舒白和青玄凭着异于常人的耳力,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声音。”青玄警惕地握紧了刀柄。
季舒白皱了皱眉。
他自然也听到了声响,而前面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谢家的庄子。
“驾!”季舒白扬起鞭子,加快了脚步。
成功完成任务后,他们原本打算连夜赶回皇城交差,却因为疗伤耽误了进城的时辰。眼看着天色已晚,一行人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季舒白想起庄子上的小丫头,决定去瞧瞧。
没曾想,还未进庄子就嗅到了异常。
两人策马来到庄子前,青玄率先跳下马。他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得出一个结论。“庄子上来了不少人,应该刚进去不久!”
庄子的门没有锁,越发显得不正常。
季舒白拧起眉,将马绳随手往门前的树上一系,大步走了进去。
青玄紧随其后。
两人很快便顺着庄子里的动静,摸索着去了主院。
“白芷!”谢清音看着浑身是血的贴身婢女,惊惧得瞪大了双眼。“好你个刁奴,竟然敢背主!”
谢清音握着凿子的手瞬间失了力气。
被挟持的男人趁机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开。
“敢弄伤老子,有你好看!”他抬起手,二话不说就朝着谢清音的脸扇去。
这一巴掌,他几乎用了全力。
掌风袭来,谢清音自知躲不过去,索性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是周围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没多大会儿,那几个欲对她图谋不轨的地痞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的额头不知被什么暗器所伤,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洞,看着格外恐怖。
谢清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惊叫出声。
“啧,胆子这么小!”季舒白从天而降,将快要跌坐在地的谢清音抱了个满怀。
谢清音看到那熟悉的面具,有那么一瞬的发愣。等回过神来后,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连连后退。季舒白的双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直到感觉到怀里空空如也,这才缓缓垂下手臂。
“小丫头,又见面了!”季舒白这次过来,重新换了身行头。高高竖起的长发,月白色的锦袍,像极了话本子里自诩风流的采花贼。
“不请我进屋坐坐?”他潇洒地擦了擦手,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谢清音不知他是敌是友,哪儿敢把他往闺房里带。
她朝着他福了一礼。“夜深了,多有不便,还望公子见谅!”
“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季舒白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自来熟地往屋子里走。
谢清音想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