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帝将御林军一半的调度之权,给了他。
至于他的婚事,和人皇血脉封印之事,因南宫羽改过,便暂时搁置了。
好端端的,他突然换了军卒,这是要干嘛?
太子捏着手中棋子,目光阴晴不定。
“他真敢造反?”
林正云没太意外,点点头,不作答。
“我该如何?还请师父赐教!”
陆桓这才放下棋子,郑重跪拜林正云。
“那得看殿下是想继续做殿下,还是做……陛下!”
太子徐徐抬眉,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师父说的时机,看来到了!
“一切全仰仗师父成全!”
林正云没让他起身,扫一眼这东宫。
二十年太子师,什么该教,什么不该教,他很清楚。
“让他反!不但让,还要帮!我已替你拟了折子,请命出宫,巡视望乡县新港落成与南海船务厂之事。”
“师父是让我刻意……”
林正云点点头,将折子递给陆桓。
“这一路,我会命白云卫和朱雀堂保你安全。等京都事变,你即刻起兵,回京勤王!”
“可还有两天便是母后寿宴……”
“好好看看折子!”
果然,这折子是皇后上给陛下的口吻。
以林正云的心思,他很清楚,此时此刻准太子离京,谁才能说动陛下。
……
另一边,陆祯密会了当朝宰相薛庆雪。
“老相爷,不知道本宫要你想的事,可曾想好?”
只有一臂的陆祯,只算一袖清风。
立在那,显得突兀,也不美观。
之前那个青青少年,也已经将阴狠彻底写在了脸上。
薛庆雪满头银发,梳的整齐细密,就连鬓角和白须,都没有半根分叉。
“三殿下,你又何苦逼老夫?”
他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并非陆祯给的条件不够诱人,而是他对陛下还有期盼。
“萧衡都封了国公。相爷,您该不会以为父皇也会封你个一品公爵吧?”
这就是薛庆雪最大的遗憾。
武夫征于天下,虽不可兴盛世于朝堂,却能以杀戮得阴功。
自己为了大乾呕心沥血,到了,除了衣锦还乡,还能如何?
不管是林轩墨还是萧逸衍,这些个后辈,居然出生就比自己的子嗣位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