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子自从把菜地里的土撒地里以后,就经常去地里看稻米。
是早也去看,晚也去看,看的柳大河都烦了,“你就撒了一小块地,一天三遍的看,能看出什么区别来,还不如多浇点水。”
“多浇什么水,万一浇多了不灵了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啊,就你撒那么一小点,有没有效果还不一定呢,要真不行,你就去问问人家呢?”
“还没确定我张不开嘴,要是我费劲巴力问人家要来了,结果效果不好怎么办,不行不行。”
孙婶子还是决定蹲在地里头多看几回,有效果了再找人家比较好。
要判断稻米长的好不好很简单,看叶子绿不绿挺不挺拔,看穗子饱不饱满。
她们家的稻米现在就是叶子耷拉着,靠近底下的叶子发黄干枯。
一开始还以为是浇水浇少了。
结果连着浇了十几天都没好转。
后来去问了有经验的老人,都说是今年的太阳太大了,把稻米晒伤了,再怎么浇水也没用。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她可不得谨慎点。
柳树还不知道今年地里可能要收成不好的事,毕竟他的地早就租出去了。
还没租出去之前的地他还以为是原身不会种,所以才长的稀稀拉拉的,也没往天灾那上面想。
自从那一百多枚鸡蛋到了他手上,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了。
就算如此,因为数量太多,他照顾不周,还是有五枚蛋坏了。
坏了的蛋都被柳姝拿去做肥料了,她好像准备扩大自己的菜园。
腐臭的鸡蛋味和发酵的鸡粪混在一起,柳树每次过去的时候都得做好久的心理准备,也不知道他妹妹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阿姝啊,你这个肥料放了什么啊,怎么感觉越来越臭了,你搅拌的时候闻不到吗?”
阿姝:“捡到什么就放什么,落叶、蛋壳什么的,我前两天还捡到一条臭掉的死鱼,这东西过两天就不臭了。”
“而且这肥料多好啊,越臭说明这肥料发酵以后越好,一想到能种出好多好多菜,我就一点都不觉得臭了。”
看到妹妹像看宝贝一样看肥料,柳树试图拉回她跑偏的观点,“也不一定是越臭越好吧,也有不臭的吧,而且种菜这个东西,不能只靠肥料吧,还得除草除虫浇水,你说是吧。”
“阿兄,你不懂,肥料真的很有用。小花种的菜也被救活了,肯定是肥料好才救活的。”
“所以你就别影响我拌肥料了。”
柳树被一把推开了。
我不懂?
这要是在现代,他高低得让他妹妹见识一下什么是复合肥、磷肥、氮肥,但现在是古代,他说不定还真没他妹妹懂得多。
毕竟他埋头研究孵小鸡的时候,他妹妹也在埋头研究肥料。
于是他只能去抓柳书学算数了,搞肥料他搞不懂,算术他还不会吗?
古代学算账都要一把算盘,这东西他也问过钱游商了,价格也不便宜。
后来柳树想了下,干脆不买算盘了,教他现代数学,那么多数学公式背了,说不定比打算盘算起来还快。
“你怎么突然对算术感兴趣了?”
柳书:“我听到阿兄算地里的收成时就想学了,要是我学会了,干什么都算一下,就不会白费力气了。”
“就像阿兄算出来种地养活不了我们一样。”
“如果不会算,那我们三个累死累活一年种到头,最后发现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交田税,那该多绝望啊,一年的辛苦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