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问:“你家住哪儿?我打车送你回家?”
韩翊行说:“我住得太远了,两个小时都到不了,你住这附近吗?”
酒吧离三院不算远,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韩翊行住得离医院那么远,也不知道每天是怎么上下班的。
言叙确实住这附近,为了上班方便才租的阁楼,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问题是,现在寒冬腊月,韩翊行浑身湿淋淋的,在外面走十分钟肯定会感冒的。
而且。。。。。。真的要带韩翊行去他住的地方吗?
正纠结着,韩翊行把车钥匙丢给他:“你开我车,我喝酒了。”
言叙迅速换好衣服,拿上韩翊行放卡座上的大衣。
韩翊行现在满身是脏水,这大衣一看就价格不菲,直接穿上会弄脏。
要是不穿个外套,从酒吧到停车场还有一段路,韩翊行也会被冻感冒的。
最终,在言叙的坚持下,他把自己的破旧羽绒服穿韩翊行身上,自己则穿上他的大衣。
他的羽绒服便宜,而且都穿好几年了,脏了直接扔洗衣机里。
言叙脚下走得飞快,韩翊行侧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穿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就是袖子有点长。”
言叙目不斜视,摁了下车钥匙上的开锁键,有一辆车的车灯亮了亮,言叙快步走过去。
“裤子湿了吗?”言叙问。
如果裤子湿了直接坐车里,会把座椅也弄脏,到时候还得洗车很麻烦。
韩翊行低头看了看,“我现在感觉不出来,要不你帮我摸一下看看有没有湿。”
言叙无语透顶,看到旁边有个收废品的老太太,走过去花两块钱买了她一个大纸箱。
他把大纸箱铺到副驾驶座上,既能坐又能靠。
韩翊行坐了上去。
言叙启动车子,开向一条小街。
韩翊行倒是没再说话,专心看着窗外记路牌。
言叙租的地方是一个老旧小区的12层顶层阁楼,尖顶的位置也才不到两米,整个空间显得逼仄压抑。
韩翊行进来直皱眉,他一米八八的大个子,进门都得弯着腰,也就在尖顶下面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在这个狭小空间里闪转腾挪,还不小心磕到了头。
“你就住这儿?”韩翊行问。
言叙没好气地说:“住这儿怎么了?”
韩翊行摇摇头,“连个上吊的地方都没有。”
“你——”
言叙看着很生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韩翊行赶走。
韩翊行赶紧找补:“反正我也不是来上吊的。浴室在哪儿?”
言叙用手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