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委婉:“我觉得,你没追上褚思佳,也是有原因的。”
“据说,女生都不喜欢这种直白的直男。”
商骄一想,觉得纪零说得有理,他一贯是能用钱解决便不投入感情,遇上纯爱风,便没了招。
思及此,他垂下头,在手机上划动几下,匆匆告别:“不说了。”
纪零好奇:“干嘛。”
商骄:“我刚在手机上报了个恋爱班,待会一点半老师直播上课,等小爷学会怎么追妹妹,再手把手教你。”
说完,他风骚地吹了声口哨。
纪零:“……”
人傻钱多的恋爱脑。
转学生这天没来班上。纪零回到家,看到司尧泡水缸里,嘴里咬着柠檬茶吸管,神色散漫,终于想起被自己遗漏的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阿愉呢,你们不是一起去搬砖了么。”
“搬…什么…噢,”司尧摆尾掀起水花,“宝贝儿,我们去的不是一块工地。他觉得我这工地容易烂尾,到时候拿不到钱,但他想去的太辛苦,所以我们吵了一架,就此分道扬镳。”
“是么,”纪零说,“那你怎么背着他先回来,没有联系他吗?”
想了想,纪零又道:“毕竟阿愉虽然脾气好,但很不会说话,万一在工地被揍了……或者被包工头骂了。”
司尧挑眉,语气暧昧:“他原型比整栋楼还大,你们人类的核。弹都指不定打不倒他,你还担心他被骂?我可要吃醋的,宝贝。”
纪零不理他,只管继续说:“他肯定会把他们打进医院,可是,我们家是赔不起医药费的,万一他们要告阿愉,岂不是,我们更请不起律师。”
他彻底沉浸在这番危险预演里,语气担忧:“这可怎么办,司尧,现在,你让他报个平安。”
司尧:“……”白瞎他编这么久。
看起来他们的穷比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不禁思考,若是被幼崽知道,他连擦澡的毛巾都是高奢。
指不定会被扫地出门,晒成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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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纪零又睡过头,早自习已经开始。
他进门时,听到明显叹气声,待坐下,纪零问卷毛:“怎么了,是有什么专家要来么,还是又要搞检查。”
卷毛恨铁不成钢,一拍桌子,发出声闷响:“我昨天和你讲的八卦你是一点没记住?转学生啊。”
他嗓门大,跑操时都负责喊口令,这话引来周围侧目,卷毛不自在地挠挠头,压低嗓子:“又是小道消息,我跟你说啊,这个转学生是个男的,据说特帅,咱们班本就阳盛阴衰,现在又来了个帅哥,怎么办?”
“而且,”他稍顿,略带骄傲“你知道的,我们学校基本不收转学生,进来得考,咱们班更是难进。”
话觉不对,他又扫视纪零两眼:“当然,你除外。”
“你说,他是不是考进来的,谁想不开,这么复杂考这来。总之,你别说,我真好奇得要死。”卷毛感慨道。
一大段话盖头砸下来,纪零虽没共上情,但仍捧场道:“你等等,指不定杨红梅早自习下课就领他进来自我介绍。”
一语成谶。下课铃刚响,几个人脚底抹油似的往外冲,杨红梅用气压把他们堵回去,便走上讲台边道:“同学们,大家鼓掌啊,欢迎一下新同学。”
门口走进一个男生,异于南方人的身高,他估摸有一米九,头发零碎,用发胶抓了个造型,墨镜架在头顶,校服还未发下来,他便松松垮垮披着件黑皮夹克,内里一件印花骷髅背心,十分骚包。
男生面对新环境也毫无拘谨,掀起眼帘环视教室一圈。
提笔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笔力苍劲:
“方贺州。”
纪零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