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溪盯着左闲,直把人盯得发毛,她突然开始掰着手指数陶然的优点。
“外在盘靓条顺,内在温柔体贴,工作能力万里挑一,家庭条件更是跟你门当户对。除了小时候跟你闹掰了这点,小陶总不值得拥有左大小姐的一个机会吗?”
“既然她那么好,你把你的机会给她好了。”
薛双溪往沙发上一瘫,开始撒泼打滚,这种耍赖的把戏她从小到大都用惯了。
从来没人吃这套,但她还是坚持不懈地用。
左闲抬手看了眼时间,起身对还在耍赖的薛双溪道:“我晚上还有工作,不陪你在这儿闹了,走了。”
趴倒在沙发上的薛双溪翻了个身,换成斜躺的姿势,幽幽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左闲换鞋的间歇,回道:“零个人有意,她说什么你就信?”
“这话说的,那你怎么知道陶然说的就是假话。”
左闲开门,闻言扭过头,虚伪一笑,“我就是知道,但不告诉你,我急死你。”
“啊——左闲!”没套出话的薛双溪无能狂怒,只不过怒喊也随着左闲关门,而被极好的隔音关在门里。
叮一声,电梯门开,左闲走进电梯,脸上的笑意跟着消失。
擦得噌亮的电梯门映着左闲的脸,妆容精致,轮廓分明,她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懵懂,成为了一个足够成熟的大人。
拥有释然和放下的能力,能坦然面对过去的大人。
可一遇上陶然,时间所带来的成长就好像在左闲身上逆转了。
她一点也不想面对,不想释然,更忘不掉、放不下。
左闲连薛双溪为什么突然攒局让自己和陶然见面都不敢问。
更不敢问陶然为什么会答应。
不问就能不想,不想就不用整日不安地纠结。
左闲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恼人的事情,出了电梯径直往车走。
她确实有工作——合作过很多次的艺人今晚要参加晚宴,请她去负责妆容。
驱车前往艺人工作室,因着时间还早,所以虽然路上有点小堵车,但还是比约定时间早很多到达。
下车时,雨已经停了,左闲拿上自己工作的化妆包往公司里走。
进了大厅,正巧那位艺人的助理在和前台说着什么,无意间回过头便瞧见了左闲,连忙带上笑脸。
“左老师,文文已经在化妆间了,我带您进去?”
左闲抬手,“不用,你忙着,我自己进去就行。”
“好嘞,辛苦您了。”
厚底靴踩在瓷砖地上响起的有规律的哒哒哒声,音量不大,但存在感也不算低。
所以左闲还没进化妆间,里面的女人就扭过头,朝她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