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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忆目送季伯宁离开。
她返回公寓,回到房间给裴湛之开了锁,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裴湛之没应,他盯着施忆脸打量,视线定定落在她薄红细腻的耳垂处,她皮肤极冷白,甚至可以隐约看见下方淡青色的血管。
因此,耳垂上,那道齿痕,格外明显。
裴湛之不自在别过眼。
估摸着痕迹也没消……哪里出了问题,季伯宁是没看到吗,他还真挺用力的。
还是季伯宁大度到,可以容忍自己女朋友身边,有其他男人存在。
裴湛之莫名其妙的探究让施忆浑身不自在,她刚想开口。
下一秒,男人问,
“他这就走了?”
“是的,你快离开。”
“不然我叫物业了。”
电光火石间,施忆突然意识——江南里属于裴氏地产,就算物业来也是对这个男人点头哈腰。
既然整个小区都是裴氏的,随便一间空房裴湛之想住就住,昨晚他怎么可能没有地方去。
估计短路,也是他吩咐物业故意断的,不然怎么刚好他家出事。
一件一件串起来,施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昨晚根本就是裴湛之,蓄谋已久,故意为之。
想着,她骤然冷若冰霜。
“裴湛之。”
男人思绪短暂回笼,他身上还是那条深v浴巾,他闻言随意敷衍“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思绪却仍飘在齿痕上。
“耍我很好玩吗?”
施忆被他淡然的态度刺痛。
“这么大费周章,先是玻璃碎,又是断电,美名其曰下楼借浴室。”
历经早上心惊胆战,施忆精疲力尽,她真没那么菩萨大度,藐视至亲的离去,再去与他纠缠。
爱情在她的世界里占比很小,可有可无。
她沉默不代表。
她不痛。
她不恨。
“我们放过彼此好吗。”
他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黎芝说得对。
裴湛之沉沉看她,深如黑色漩涡快要将施忆卷进去,她又重复,他没反应,她再重复,他纹丝不动。
许久,他终于扯唇嘲弄,
“施忆,你知不知道,你当年的借口,”
裴湛之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