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序南接回冯兰母女后,李曼更是爱屋及乌将冯兰当做亲姐姐一样看待,甚至为了保护冯兰,还曾被滚烫的开水烧坏了手臂。。。。
可这样的牺牲与奉献,不仅没得到婆家的认可,更没有抓牢苏序南的心。甚至还让苏家和冯兰母女把她当成拉磨的软面驴,人人都要上来踩两脚,包括宋念念一个小辈都可以在她面前拿乔。
思及过往软弱卑微的自己,李曼心梗到眼眶发烫。
不会了。。。
这一世的李曼,再也不会拿真心换狗屎了!
“兰兰你不用觉得抱歉,你嫂子最见不得人受罪了,她很愿意帮忙的。”
苏序南的自说自话令李曼发出冷笑,她打开暖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不紧不慢地说:“愿意帮忙?呵,这话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
“。。。。”
苏序南被当场「打脸」,惹得房内其他病友偷笑出声,自己更是难堪到面红耳赤。
苏母见此气到要牙齿打颤,尤其瞧见李曼自顾自喝水的悠闲模样,更是脸色铁青,“听听!都听听这乡下土老鳖说得啥屁话!这种不孝顺的儿媳妇俺老苏家可不要!儿啊,你赶紧休了她!”
冯兰闻言,跟着煽风点火:
“伯母您别这样说,我想嫂子她一定是因为这几天在前线做义工,慰问演出做多了身心俱疲,所以才忍不住发牢骚的。”
冯兰所说的演出,是医院里一群自称四九城军文工团的病人组织的。前几日听说他们要演出京剧慰问受灾群众,李曼多年的戏瘾犯了,于是自告奋勇。
她祖上是唱戏的,打小耳濡目染,也曾在镇上剧团演出过。但苏家骨子里传统,认为戏子难登大雅之堂,当年甚至为了打压李曼的事业心,苏序南还曾以分手威胁过她。李曼最终为爱妥协,变卖行头当嫁妆一起带去了苏家。
那些行头放当年足够买下百亩地,可苏母得了儿媳妇这么些嫁妆钱,却依旧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故而这会儿听说她又跑去唱戏,气到破口大骂:“恁娘嘞腿!!谁允许你又跑出去唱戏的?!你个骚娘们儿,说!是不是背着俺儿出去偷汉子了!”
苏母的话令苏序南面色由青转黑,转身捏着李曼手腕质问。
“小曼,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去唱戏了么!”
李曼甩开他的手,嗤笑说:“答应是因为我从前还爱你,可现在我不爱了,所以你的要求对我来说就跟放屁一样,只能听声响。”
话糙理不糙,苏序南气到牙齿打颤,可没过两秒他就双眼发亮,唇角也咧了上来。
昨晚冯兰下床时没站稳脚,苏序南趁势扶了她一下,结果两人双双跌上床。这一幕,恰好被接水归来的李曼看见。
所以苏序南觉得李曼是在吃醋,甚至觉得如今淡如水的夫妻关系,也多了几分别样的趣味。他心情甚好,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几分,“小曼,我了解你,你爱我,离不开我,你不会和我离——”
婚字还没说完,李曼军绿斜挎包里的离婚申请表,便重重甩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