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理赶来,急声道:”来人呐!救人!”
沈芜的意识渐渐模糊,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碎玉的眼眶通红,仍泛着眼花守在榻前。
“我。。。。。。。”沈芜发出嘶哑的声音。
“小姐,您醒了!”碎玉喜出望外,哭诉道:“您把奴婢吓坏了,若您有个好歹,奴婢如何跟夫人老爷交代?”
沈芜问道:“是谁救了我?”
碎玉为她奉上汤药,说道:“您落水后不停地挣扎着,景王殿下也跳入湖中,将您救了起来。”
宫女回禀道:“景王殿下,沈小姐已醒,休养两日便好。”
林暄关上了房门,说道:“殿下,您心中对沈小姐可还有疑虑?”
“那夜在风雪小楼,本王确认沈姑娘武艺不浅,本王今日这般试探沈芜,若她是练家子,只需利用手中划棍便能轻易脱险,但她扎实地掉入湖中,本王救她之时,她已然昏迷,或是本王多虑了,她不是沈姑娘,只是沈家大小姐沈芜。”
兰阙园议论声不休,随行的言官们不忘本职,笔墨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了奏折,弹劾景王陆理。
庆熙帝命人将一摞奏折送至他的小案,遣退了一众宫人。
陆理拿起奏折,漫不经心道:“不过是携一位朝臣之女同游,不慎出了意外,他们便将臣弟骂得狗血淋头了。”
庆熙帝说道:“不仅随行的大臣上奏弹劾你,京中的大臣知晓此事后也马不停蹄地送来了弹劾奏折,话里行间,批你行事荒唐,不顾礼法,罔顾性命。”
陆理习以为常,说道:“臣弟入京后,暂住千雀楼,大臣也屡次上奏弹劾臣弟流连烟花风雅之地,铺张浪费。”
庆熙帝微微倾身,说道:“这些小事,皇兄皆可为你挡过去,只是。。。。。。。”他眼神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砚卿若是心悦沈家小姐,皇兄即刻下旨赐婚。”
“皇兄你。。。。。。。莫要插手。”
庆熙帝开怀笑道:“你皇嫂与我说了,当日茶会,沈家小姐对你甚是冷淡,经过此番,你若想讨得她的关心,可谓难上加难。”
陆理扶额转移话题,问道:“皇兄可知王首辅之女王音姝亦想成为臣弟的王妃?”
庆熙帝来了兴致,问道:“如何?她可主动找你了?”
陆理应道:“淑太妃话里行间提点了皇嫂,此行令我务必多多照拂她。”
而后打趣道:皇兄若是赐婚臣弟与沈家小姐,王首辅与淑太妃恐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庆熙帝坚定道:“若是你当真心悦沈小姐,皇兄便是排除万难也要成就一桩姻缘。”
弹劾的奏折中夹杂了一本户部的奏折,陆理无意间看到内容,惊讶地问道:“皇兄,大梧此次献予的马匹只有三百匹?”
“不仅如此,其它的贡贺也少了一些。”
陆理义正词严道:“大梧近年来的岁贡缺斤少两,却常以天灾为名乞怜,可两国互市上消息流通,事实绝非如此!”
庆熙帝正色道:“五弟,雁州乃我大庆的边门,若是雁州失守,从此边门大开,大庆百姓便要时常遭受烧杀抢掠之苦了。”
百济堂称蒙面医仙感染了风寒,只得蒙着面纱隔着屏风在百济堂为病患悬丝诊脉,王大夫闭着眼感受病人的脉象,沈遥在一旁惊奇地望着红色的丝线,惊叹道:“小小的一根丝线,竟能感知人之脉象,不适之处,太神奇了。”
沈遥照着王大夫的话告知病情,王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递予病患,病患鞠躬谢道:“多谢沈医仙。”
沈遥此次尝到了助人为乐的甜头,精神奕奕地在屏风后一直替王大夫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