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匀注意到郑锦的异样,连忙低声安慰她:
“别担心,郑锦同志。”
“我这几天一直对外声称图纸的核心部分还没画完,而且在一些重要的图纸上,我故意隐藏了核心部分。”
“他们拿到的,是残缺的图纸。”
听到宋匀的话,郑锦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仍然心有余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时,范所长也再次开口了,他的语气严肃而低沉:
“敌人没有带走原图纸,而且是私下进行的,这说明对方还在等终稿。目前来说,郑锦同志和宋工都还是安全的。”
“但是,以防万一,你们两位都不能离开研究所。”
“必须以设计图纸的理由,留在研究所里。”
领导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一为保护,二为迷惑潜伏的敌人,引蛇出洞!”
郑锦和宋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决绝。
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惨白的日光灯下,工作室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
严越将赵鹭放在市政府门口,油门一踩,吉普车便冲了出去。
他心里装着事,没心思跟赵鹭周旋。
严向前今晚要随军区的车回部队,蔡文淑不放心,想让他开车去送。
严越当然没意见,左右郑锦后面这几天都住在研究所,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回到大院儿,严越一眼就看到大院儿里停了两辆军车。
一辆吉普,一辆卡车,那辆吉普他认得,是邻居范庆家的。
范庆原是西南某师的政委,这两年才调任回来。
不过身为军人,也是时常不在家。
严越不太喜欢范庆,这人凡事喜欢高调,每次回家都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就像眼下,两辆军车扎眼地停放着。
严向前曾评价范庆,说他心思深沉,生活作风虽然高调,但做事未必高调。
还说范庆表现的,不过是想让人看到的。
至于内心如何,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