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人都在这了?开酒馆的是哪个?”
“咱们村就一个开酒馆的。老李!”孙村长冲着后边大喊了一声,“快过来,长官找你。”
人群顿时让开路,老李和那长官对上眼,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腿先软了。
“你就是重庚村开酒馆的?”
“是。”老李应了声,跟苍蝇叫似的。
“我们接到电话,有人举报你非法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制品,麻烦带我们去你酒馆看一看。”
“这、这……长官你明察啊,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小生意人,哪敢做那违法犯罪的事啊。”老李膝盖一软,抱住长官的腿开始哀嚎,“一定是有人诬陷我!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是冤枉的啊!”人一慌,脑子就成了浆糊,戏文里的话一股脑地往外倒。
“闭嘴,是不是诬陷,我们去看了就知道。”
不管老李再怎么撒泼打诨,一行人还是到了他的酒馆。
穿着制服的几人开始翻箱倒柜地检查,屋里就老李和长官空手站在中间。长官还在不断问话,老李一个劲地擦着额头的汗,咬死自己遭歹人诬陷。
半晌,屋里几人同时停下手,对着长官摇摇头。
“长官大人,您也看着了,我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小老百姓啊。”之前被纠正要喊长官,老李记住了,但只记住一半。
“后头是什么?”长官指着帘子问道。
“就、就我住的地方。”
“去看看。”
一群人领命,掀了帘子进后屋,东看西瞧,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很快,一个穿制服的拿着一块布走了过来,掀开一看,正是大虫的那玩意儿。
“这这这……”老李慌忙看了眼茅房墙角,“这不是我的啊!大人明鉴,这一定是别人放这陷害我的啊!”
“你一个本本分分的小生意人,谁会陷害你?现在村里的人都在外等着,你大胆说,我现在就叫人进来和你对质。”
“我、我……”老李满头大汗,乱颤的眼珠从一张张熟悉的脸上划过,“我也不知道,可能……”
他看着那布上粗糙的花纹,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张人脸。
“我知道了!是她,是她!是我儿媳妇!”
“你儿媳妇?叫人过来。”
“叫不过来,我儿媳妇是城里人,去城里了。她叫林佳宜,是一个大老板,你们去抓她,一定是她把这玩意儿扔我屋里陷害我的!”
“你儿媳妇,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我、我也不知道。”不能说自己把人女儿卖给畜生王老大了,说不定要挨枪子儿,“她可能就是、看不起我这乡下来的公公……城里人不都这样,两个鼻孔看人……”
“行了。”被迫用两个鼻孔看人的长官打断他的话,“人赃俱获还在这狡辩,拿下!”
“咔嚓——”亮银银、新灿灿的镯子扣在了老李的手腕上。
“让让,让让!”几人隔开人群,将人押到车上,关门发动启程。
警笛唔理唔理地开远,一群人跟到村口看了会儿,正要散,又一辆车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下来,看了眼手里的板子,问:
“请问哪位是‘乔壮’?”